隨身攜帶了保胎丸,明妧服了一顆,也還累的頭暈目眩。
穩婆看著明妧道,“懷寧公主她是不是……。”
穩婆頭發見白,給人接生了二十多年,情況如懷寧公主這般凶險的她見過,但保住命的隻有懷寧公主一人,其他情況輕的也都損了身子,再無法懷孕,懷寧公主情況更不容樂觀。
太醫也這麼覺得的,明妧覺得懷寧公主才剛從鬼門關走一圈回來,他們就在她床前說這話太不合適了,但穩婆既然問了,懷寧公主的貼身嬤嬤和丫鬟也都看著她,她要不說幾句,隻怕要認為她也是這般想的了,明妧道,“沒有那麼絕對,好好調理個三五年,還是能生養的。”
嬤嬤心頭一鬆,若是生了個少爺,以後再不能生了,她都不會心疼,公主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真不願意公主再遭一份罪,誰讓公主福薄,頭胎生的是個女兒呢。
懷寧公主還昏『迷』著,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二次血崩,明妧沒敢走,就待在屋子裏守著。
丫鬟婆子把屋子裏收拾幹淨,血腥味淡了許多,那股異香就更明顯了,明妧眸光冰冷,果然不是她的錯覺。
明妧讓丫鬟把遠處的窗戶打開通風,魏國公府其他人這才進屋來,為首的是魏國公府老夫人,魏國公府大太太扶她進來的,身後還有二太太、四太太、五太太,以及各方兒媳『婦』,來的僅僅是女眷,僅僅隻是一部分,就讓明妧震驚魏國公府的人丁興旺。
魏國公府子嗣旺盛,唯獨長房這一脈子嗣單薄,偏偏娶的又是公主,輕易不能納妾,魏國公府為了長房的子嗣問題也是『操』碎了心。
魏國公府老夫人向明妧道謝,“多虧了衛姑娘妙手相救,才保懷寧公主母女平安。”
明妧淡淡一笑道,“是懷寧公主福澤深厚。”
魏國公老夫人眸光黯淡了幾分,要真福澤深厚就不會子嗣艱難了。
柳兒見明妧臉『色』沒來的時候好,道,“姑娘,您也累著了,咱們該回去歇著了。”
“不急,等懷寧公主醒來再走不遲,”明妧道。
柳兒看了眼床榻,懷寧公主臉上幾乎就沒什麼血『色』,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醒呢。
明妧也不知道懷寧公主是好人是壞人,但衝她盡力保腹中胎兒,生產的時候握著她的手要她一定幫她保住她的孩子,哪怕隻能保一個,也幫她保孩子,明妧對她很有好感,她望著來探望的眾人,道,“屋子裏人太多了,還是先出去吧,等懷寧公主醒來再來探望不遲。”
魏國公府幾位太太不大高興,覺得明妧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但明妧近來頗受北越皇上寵愛的事,北越滿朝文武都知道,魏國公府還真不敢得罪她。
魏國公府老夫人壓低聲音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她看了看孩子,瘦小的叫人心疼,不足月的孩子,難免叫人擔心,魏國公府老夫人拜托明妧勞累費心照顧她重孫女。
魏國公老夫人倒是真心關心孩子,其她人明妧沒看出來,她道,“皇上讓我來,我一定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