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安南郡主,北越皇上臉上的笑容湮滅了幾分,順公公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好好的,他提什麼假郡主,掃皇上的興致,他忙道,“這『藥』單?”
北越皇上把『藥』單遞給順公公道,“照著『藥』單上寫的備齊給她送去。”
順公公忙不迭的應下,拿著『藥』單下去了。
出了禦書房,順公公沒見著柳兒,問道,“那丫鬟出宮了?”
侍衛搖頭,“應該還沒有,剛剛皇後身邊的宮女來了,傳她去回話。”
順公公眉頭打結,上回皇後就要幫安南郡主要她,這會兒又傳柳兒去問話
衛姑娘能為了柳兒打安南郡主的丫鬟,足見寵著這丫鬟,這可是送上門來給他立功的好機會。
順公公把『藥』單遞給心腹公公道,“你去湊齊『藥』單,我去皇後那兒一趟。”
再說北越皇後宮裏,北越皇後坐在鳳椅上喝茶,柳兒站在那裏瑟瑟發抖。
北越皇後用茶盞蓋撥弄著,發出清脆撞擊聲,她道,“本宮有那麼叫人害怕嗎?”
“沒,沒有。”
柳兒聲音幾乎被抖碎,她怕皇後動怒,撲通一聲跪下了。
這麼膽小的丫鬟,北越皇後還真看不上眼,都說奴婢像主子,這宮女的身上倒是不見鎮南王世子妃半點影兒。
北越皇後看了馮嬤嬤一眼,馮嬤嬤就過去把柳兒扶起來道,“皇後叫你來,不曾有責怪之意,不必害怕,問你什麼隻管回答便是。”
柳兒後背發寒,她就猜到皇後找她來是打聽衛姑娘的事,可一個對主子忠心的丫鬟,是不會在外人麵前泄『露』分毫的。
不論馮嬤嬤怎麼旁敲側擊,柳兒都三緘其口。
馮嬤嬤道,“我勸你想清楚點兒,衛姑娘遲早會離開行宮,離開京都,那時候,她可能護得住你。”
柳兒望著北越皇後道,“馮嬤嬤問的話,奴婢實在不知道,奴婢隻是聽衛姑娘的吩咐進宮拿『藥』材回去給皇上調製『藥』丸,衛姑娘等的急,奴婢耽擱太久,衛姑娘動怒,奴婢擔待不起。”
北越皇後沒想到柳兒的嘴會這麼嚴,要是一般宮女,她早就來硬的了。
偏偏是明妧的丫鬟,北越皇上近來特別寵愛她,北越皇後也不敢這時候觸明妧的風頭。
隻是特意把丫鬟找來,卻什麼都問不出來,也太丟麵子了。
北越皇後笑了聲,“起來吧,本宮隻是試探你一下,難得你對衛姑娘這般忠心。”
“賞。”
一聲賞字蹦出來,大殿內的宮女太監都懵了。
馮嬤嬤也怔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讓丫鬟拿了支金簪來賞賜給柳兒。
看著遞過來的金簪,柳兒都懵了,忙道,“奴婢不敢要。”
馮嬤嬤惱了,“你這丫鬟怎麼不知好歹,皇後賞賜你也敢回絕?”
柳兒能怎麼辦,隻能接了金簪,向皇後謝恩。
她磕頭的時候,順公公正好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他眉頭打了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