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經曆的事,在墨七惜看來,簡直不值得一提……
小孩怎麼了,小孩狠毒起來,比大人還要可怕,他和九安打小就活在死亡的邊緣,每天都要殺無數人,才能活下來。
他們的敵人皆是一群孩子,難不成因為對方是孩子,他們就得手軟,讓對方宰了他?
而且,小孩怎麼了?
小孩就不會殺人?就不會爭權?
錯!
小孩天生就會爭寵,小孩殘忍起來,比大人還要可怕,因為他們眼中沒有對錯,沒有道德,隻有自我。
這男人的弟弟,不過是將爭寵放大了。
看,那個孩子用一盤果子,一道傷口,就把會跟他爭父親寵愛的哥哥趕了出去,就把會跟他爭隨家的哥哥趕了出去。
以後,那個家就是他們一家三口的,這男人和他母親的存在,全都被抹殺了。
以後,那個孩子和他的母親,再也不用膈應男人的存在。
這個男人……真得很蠢。
他的母親死了,他能接受繼母和繼弟弟,卻忘了人家能不能接受他?
他把人家當成一家人,卻忘了在那一家三口眼中,他這個嫡子是多餘的,是破壞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惡人。
看著一臉悲傷的男人,墨七惜不由得搖頭……
對這個男人的下場,墨七惜隻想說兩個字——活該!
是的,活該!
這人,早年在隨家的時候,就被他那個所謂的親爹給養歪了,才會蠢得相信人性本善,才會蠢得把繼母的孩子,當成親弟弟,對那個孩子不設防。
這人自己蠢的看不清,也怪不得他那個弟弟,輕易就把他趕出了隨家。
“我沒有辦法同情你。”看著淚流滿麵的男人,墨七惜一臉淡然,絲毫不因他的悲傷而動容。
“你覺得……我需要你的同情嗎?”男人確實很悲憤,但一瞬間他就收起了所有的悲傷。
就像他說的,他隻聊一個異果的時間,時間到了,他的悲傷自然也收了起來。
“你需要,你很可憐……你蠢得把自己大好的人生毀了。明明握了一把好牌,卻打成這個樣子,我真為你母親悲哀。”墨七惜這人刻薄起來,那是真刻薄,一字一句,都往人心尖上紮。
“叫殺母仇人為父,叫殺母仇人為繼母,把害死你母親的罪魁禍首當成親弟弟,那種感覺如何?”他那個三歲的弟弟,就是這男人母親橫死導火線,可恨這個男人卻沒有看明白,把仇人當親人。
“你……不要想著激怒我,沒有用的。二十年過去了,我已經完全想明白,也想清楚了。”男人豁達的開口,好似剛剛笑著笑著,就淚流滿麵的人,不是他一樣。
“想明白、想清楚又如何?隨家對於而言,就是龐然大物,你根本動不了隨家分毫,甚至連接近你的仇人都做不到,不是嗎?”墨七惜一針見血的道。
說起來,這個男人也算是有本事,被隨家逐出,被那對母子打壓,還能混到如今的地步,要說他沒有手腕,沒有心機,墨七惜是不信的……
“以前不能,但現在可以,不是嗎?有寂無君王在,在十方世界就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事情。”要不是如此,他也不會揭開自己的傷疤,把這件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