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一(1 / 2)

“歡顏。”他以一副焦急之態衝向席歡顏,“你回來了?師娘、師娘她......以後我家就是你家,有我和爺爺在,絕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旁邊的村人們幫腔,“是啊,族裏養你,以後去族堂吃飯,這次族裏大方,犧牲者直係親屬五年內的衣食住行都被族裏包了,分配物資時也會多給一份。”

席歡顏充耳不聞,目光從這三人身上劃過,注意到席穹東後麵二人眼神躲閃,開口問,“你們是席穹晚、席穹中?”

“歡顏!”席穹東插話,“你應該叫他們哥哥姐姐。”

他轉頭對二人道,“我師父家的女兒打小性子野,等你們熟了,她還是很有禮貌的。”

席穹晚和席穹中當即擺手,“沒關係、沒關係,我們哪能跟一個孩子計較。”

席歡顏麵無表情地離去,將自己關進了新屋裏。

新屋中,席歡顏沒事找事幹似地收拾著顧兼暇的東西,認真將一件件衣物疊好,放入木箱,又把她平時看的書、用的筆、把玩的小物件封存起來。

摸到書案上的煙槍時,席歡顏神使鬼差地填入煙絲,將它點著,一口煙悶入胸中,嗆得她眼淚都出來了,窒息中仿佛有種解脫的快感。

尋過來的二嬸沈羊青劈手奪下煙槍,“你做什麼,這是你這個年紀能碰的?!”

席歡顏抓著沈羊青的手腕,“二嬸,我娘的死沒那麼簡單。”

沈羊青對席歡顏是十足心疼,她沒有選擇加入席家村的族譜,如今席蒼今死了,同衾關係結束,親戚關係自然也可有可無,她隨時都可以離開,不過她是看著這個孩子長大的,就想著再待段時間,看看村裏對孩子的安排。

“為什麼那麼說呢。”沈羊青耐心詢問,斟酌著安撫之語。

席歡顏卻說出了極為鏗鏘的兩個字,“直覺!”

沈羊青心裏止不住地憐憫,擔心她受到的打擊太大了,不承認母親的死亡。

“我娘身上有顆吊墜,是燒不化的,但我沒在風過崖底找到它。”席歡顏緊盯著她,“二嬸你肯定見過娘親的衣冠塚,當時的遺物中可有它?”

沈羊青回想了一下,搖搖頭。

“那就剩三個可能了,一個,我娘沒有死在風過崖底,屍體被埋在別處,第二個,有人順手牽羊拿走了這枚吊墜,第三個,屍體確實燒在崖底,隻是吊墜因為種種自然原因不見了,若是第三種,我認了,但前提是,我要排除前兩種可能。”

“......你想幹什麼?”

席歡顏決絕道,“先把地下室挖。”

等到天黑,沈羊青找了兩個關係親厚的村民,與席歡顏一同來到紅杉林的獵人屋。

那倆村民將信將疑,“就這?為什麼說裏麵埋著屍體?”

“梁上有鎮凶石,地下室的地麵也被重新鋪過。”席歡顏留在小屋裏沒有下去,她未說出口的是,若地下真有屍體,嫌疑標簽將直接貼到席穹東身上。

此人是她爹的學徒,而非弟子,她敢肯定,她爹尚未把墨衡法教給他,但他在她爹身邊良久,有些門道應該也摸到了皮毛,所以才會做出放鎮凶石之舉,又因似懂非懂,手段拙劣。

三人覺得理由有點牽強,但還是下了地下室。

一名村人道,“我竟陪你們過來瘋,有什麼鎮凶石就說明下麵藏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