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秋?他是那樣的人嗎?”肖楠疑惑,縱觀自己跟他沒有絲毫衝突,也沒有得罪過他,沒有動機,怎會有行動呢?
算啦,不去想這事,一想真頭疼。肖楠抬頭看看天氣,夕陽西落,說道:“時間不早,不知道邢書記可否賞光,我請你吃頓便飯,以盡地主之誼呢。”
邢姍姍遲疑下,點頭同意。肖楠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後車門,禮讓邢姍姍進去,最後坐進副駕駛位,回身征求邢姍姍意見:“吃西餐還是中餐。”
“那就西餐。”邢姍姍回答完,掏出手機擺弄起來。
“去夏威夷西餐廳。”司機一句:“好嘞。”一打方向盤,出租車彙聚到車流之中。
半路上,肖楠跟邢姍姍談起了何小花的事情,邢姍姍也是很擔心,讓出租車又拐到市醫院。
在搶救室外麵,見到了主治醫生,說起何小花的病情,他略顯沉重。“我在這孩子右側肋骨處,發現了淤青傷痕,初步判定是受外來作用力衝擊造成。因為這孩子還沒脫離危險期,我們還不能對她做一個全麵檢查,一切要等到她蘇醒過來,等檢查結果,再做鑒定。”
“您的意思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何小花是被人打了?”肖楠摸著下巴,悉心琢磨道。
“隻能是有這個可能,但也不排除磕碰引起。”
要想知道答案,肖楠直接去找蹲在搶救室外麵的何小花繼父。這個男人,隻認錢不認人,何小花造成今天的惡果,他有直接責任。
“說,何小花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肖楠狠狠瞪著他,眼神犀利,還透著威嚴。
“肖鎮長,我……我真的不知道。聽了你的話,我第二天就讓小花去上學了,回家之後,也沒難為她,我表現得可好了。不信,你問小花她娘。”說著,一拉眼望搶救室的小花娘。“你給證明一下,別再冤枉我。”
小花娘抹著眼淚,點頭說:“是,孩子她爹沒再逼小花。”
“大姐,何傳功沒再找你們的麻煩嗎?”肖楠總覺得,這事跟何傳功有不可逃脫的幹係。
“沒有,沒人找我們家跟小花的麻煩,一切都很正常。”小花媽哭訴道。
“大姐,小花這兩天表現怎樣?有沒有異常?”邢姍姍也是急切地問。
小花媽同樣把頭晃得跟撥浪鼓一般。看來,從她嘴裏是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從醫院裏出來,肖楠跟邢姍姍分析。“何小花是上學路上喝的農藥,我已經問過,她每天是跟其他同學搭伴上學。可今早,是她一個人走路上學,這中間出現了什麼狀況,隻有她本人知道。看來,這個謎,要等她蘇醒過來,才能解開。”
“肖楠,你說小花身上的傷,是不是導致她喝藥的主因呢?”邢姍姍話裏有裏有話。
“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何小花是自殺還是他殺,有待調查。”
邢姍姍的懷疑,肖楠也曾經有過。從得知何小花喝藥開始,在肖楠的印象裏,一直認為是這孩子想不開,自尋短見喝藥。可是聽到醫生說她身上出現傷痕,原有的想法也有了鬆動。
“要是自尋短見,那是有人逼她。若是被人打了,被動喝藥,性質可就變了,那是謀殺。”這麼一想,肖楠越發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
“不行咱們就報案。”邢姍姍拿出手機,滑動屏幕,隨時做好撥打報警電話的準備。
“先等等,等小花醒過來,一切就能揭曉。”
兩個人說著話,走到一直等候的出租車跟前。臨上車時,肖楠安慰邢姍姍:“放心,真要是有人壞了主意,肯定逃不脫法律的製裁。”
十幾分鍾後,肖楠跟邢姍姍在夏威夷廣場下車。步行幾十米,老遠就能看到一個形似水立方的超大型建築,夏威夷是個統稱。這個建築裏包含購物商場、夜總會、洗浴中心以及中餐和西餐廳,是全市最大的娛樂休閑場所。
因為地處城西,肖楠活動區域大都集中在城東,他到這邊來的次數有限,對這裏也就存在於初級熟知度。
“哇!以前也就從電視和網上知道夏威夷,今天一看,真的很大,很氣派。”邢姍姍眼望著建築,不禁發出讚歎。
“女士,請。”肖楠做了一個優雅請的手勢,二人並肩走進夏威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