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人和孩子呢,叫他們一起來吃啊!”邢姍姍一看,桌子上隻有他們三人,而剛才忙乎的娘四個,也沒上桌,甚至連麵都不露,就好奇打聽道。
“鄉下人,沒見過世麵,我讓他們在廚房吃,別理他們,餓不到的。”何天德端起酒杯,讓著酒。
肖楠也沒答理他,直接去了廚房,見到何天德老婆,正領著三個兒子,圍在鍋台,麵前的一小碗燉肉,正被三個兒子快速搶著放進嘴裏,而作為媽媽的,隻能拿著粗糧饅頭幹啃著,不住囑咐道:“慢點吃,每人都有肉吃。”
小兒子使勁嚼著,小臉享受的笑說:“肉可真香啊,媽媽,就是太少了,還有嗎?”
何天德老婆麵色歉意的搖了搖頭,小兒子失望的都快哭了,隻得默默拿起小碗,裏麵剩下的汁液,他拿著粗麵饅頭掰成小塊,沾著仍是香甜的吃著,還不住唧嘴,其他書友正在看:。令他兩個哥哥十分羨慕。
肖楠不忍心再看下去,大步流星走進屋裏,端起燉肉盆子,弄得何天德很是驚詫:“您這是要幹嘛?”
肖楠瞪了他一眼,並沒說話,而是到了外屋的廚房,把肉盆往娘四個眼前一放,對著何天德老婆說:“大嫂,麻煩你給我找四個大碗來。”
女人搞不懂肖楠用意,聽話的從碗櫃裏拿出四個大號的碗。而跟著跑出來的何天德仍舊不解的看著肖楠,看他下一步的舉動。
肖楠拿過勺子,四個大碗裏全都盛滿紅燒肉燉粉條,放在娘四個麵前,平和的說:“你們吃,放開肚子吃,就是別吃得太急,消化不好,會肚子疼的。”說著,還不忘愛憐的摸著何天德最小兒子的腦袋,小家夥虎頭虎腦的,很是招人喜愛。
“鎮長,這……恐怕比不行!”女人惶恐的站直身子,眼睛一直看著何天德的臉色。
“大嫂,你跟孩子放心大膽的吃,何支書不會怪罪的。”他扭頭看著何天德濕潤的眼睛。
“吃,吃。”何天德一擺手走進屋裏,還在抬起衣袖,擦拭眼睛。
肖楠捧著剩了少半盆的燉肉回到屋子裏,隻說了一句:“咱們三個人哪能吃得了那麼多的菜,多浪費。”舉起酒杯,自己一仰脖,七錢杯的白酒,直接咽下肚。
邢姍姍讚同的衝著肖楠微微點頭,而何天德端起酒杯,抹了一把臉,感動的說:“雖然跟您是第一次接觸,我發覺您真是心善,啥也不說了,我連幹三杯酒,謝謝您。”
何天德自斟自飲,喝完三杯酒,讓著肖楠和邢姍姍夾菜。肖楠也真是餓了,並且,何天德老婆手藝很不錯,肉燉的肥而不膩,鹹淡正好,香飄四溢,粉條勁道,組合在嘴裏,是肖楠吃過最香的紅燒肉燉粉條了。他忍不住一連吃了好幾口,弄得邢姍姍直詫異,不時囑咐他:“慢點吃,細嚼慢咽,當心肚子疼。”
暫時填了肚子,肖楠問著何天德:“我看你們這麼崇敬我師父,不止因為他輩分高、年歲大的緣故?”
一提到老頑童,何天德眼睛裏放光,興奮得撂下筷子,滔滔不絕的講起來。“我家老祖人真不簡單。他會算命、看風水,武藝超群,還會給人治病,簡直是個神人,大家都說他,是天上老君附體,下凡人間,普度眾生,特別是眷顧我們何家人的。”
這些,肖楠相信,自己的手抓神功,就是師父所賜。並且,這條小命,也是老頑童給撿回來的。
何天德接著神侃道:“解放前,我們何家坳有過一場大的瘟疫,死了不少人畜。關鍵時刻,老祖現身,不僅止住了瘟疫流行,治好了得病的人。而且,有不少剛剛入土的死者,還被他運用妙手,起死回生,給治活了,二位領導,您說是不是奇跡?”
“這也太玄了。”邢姍姍咬著筷子,覺得不可思議,也不相信何天德不科學的臆斷。
“真的!絕不是封建迷信,我是黨的幹部,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我是萬萬不可以亂講的。”何天德見肖楠和邢姍姍的表情,拍著胸脯保證。
肖楠嘿嘿笑道:“你今年多大歲數,發生瘟疫的時候,還沒有你呢?”
“是沒有我,但是有我爸爸啊,你們不信,等著我給你們找證據。”何天德說著下炕,在地上的衣櫃裏一通亂翻。
肖楠和邢珊珊對視一笑,既覺得可笑又充滿期待,靜觀著何天德拿出的到底拿出什麼神秘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