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辦公室的個別老師聽到聲音,放下手頭的工作,都跑過來,圍聚在門口,觀望著不知所措。
而譚玉山和張校長在找了兩層樓之後,剛上四樓,聽到那間辦公室傳來的聲音,也都跑過來,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肖楠氣得一撒手,飛起一腳,將色狼老師踹倒在地。
“肖鎮長,這是怎麼回事?”譚玉山看到眼前情景,也猜出個大概,但是為了核實,還是問了這麼一句話。
“你問問那個王八蛋,他剛才做了什麼畜生才做的事情!”肖楠拍了拍手,仍舊氣得隻喘粗氣。
張校長看著那個色狼老師,也是滿臉憤懣,將小姑娘攬在懷裏,痛心地說:“何小花,跟張伯伯說,何老師怎麼你了。”
叫何小花的女孩子,“哇!”的一聲大哭,抱住張校長的腰部,哭得泣不成聲。
張校長此時更像個慈祥的長者,輕撫著何小花的頭發,差點眼淚縱橫。除了不住哀歎,還是歎息。
“何傳功,你到底對這個女孩子做了什麼?”譚玉山指著色狼老師的鼻子,惡狠狠的怒喊。
肖楠清楚了,色狼老師的名字叫何傳功。尼瑪!又一個姓何,還是“傳”字輩的家夥。
何傳功使勁揉著被肖楠抓過的部位,半晌才感覺好轉,哭喪著臉對譚玉山吼道:“我他媽的咋知道是啥回事嘛!何小花不完成作業,我正在說她,這個家夥……”他手一指肖楠:“就跟瘋狗似的跑進來,抓我這裏……就是這樣子的!”
“孩子,”肖楠根本沒理何傳功顛倒黑白的叫囂,而是蹲下身子,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
白白淨淨的,挺大的眼睛,兩個大辮子讓他想到了何歡。雖然身上穿的衣服很舊,袖口甚至都磨壞了,但是很幹淨,。這小姑娘是個十足美人坯子,未來一定會出落得很漂亮的美女。
“跟叔叔說,那個老師剛才都對你做什麼了,不要怕,實話實說,有叔叔給你做主。”肖楠愛憐的抓住何小花的手,發覺這麼小的孩子,手上竟是繭子。
“他……他要脫我褲子。”何小花怒指何傳功,隨後再一次泣不成聲,轉身投入到張校長懷裏,肩頭聳動。
“何傳功啊何傳功,叫我說你什麼好,老毛病又犯了不是?”譚玉山恨得直跺腳,卻也是無可奈何。
何傳功還在叫囂,特別是瞪著眼睛看看何小花,又看看肖楠,狂喊:“老子啥也沒幹,是你們誣陷我!”隨即指著何小華威脅道:“何小花,你冤枉我,看我不收拾你全家。”
肖楠再次飛起一腳,將剛剛站起來的何傳功,又踹出老遠,整個身子摔在櫃門上,又彈到地上,登時口鼻流血,叫疼連天。
“譚主任,跟這種人渣廢什麼話!快告訴我派出所電話是多少,餘下的事情,交給警察處理就好。”肖楠掏出手機,等待著譚玉山告訴電話號碼。
譚玉山拉著肖楠走到門口。這個時候,那些看熱鬧的老師,早就被張校長給轟走了。
譚玉山低聲跟肖楠交著實底:“何傳功是何傳冬的表弟,當初捐建教學樓,何董隻提出把他表弟安排進教師隊伍。咱們真是要叫起真來,對何董臉上也無光。並且,何傳功都被您打成那樣,他也收到了應有的懲罰。再說,也犯不著因為一個小姑娘,而得罪他這個財神爺,對咱們也沒啥好處不是?”
肖楠眼睛一厲,反駁道:“這樣的敗類,不清除出教師隊伍,交給公安部門法辦,我就不配作為一個合格的政府官員。快告訴我派出所的電話,今天要不親眼看見他被抓走,我就不姓肖。”
譚玉山見勸解無望,隻得勉強把電話號碼報出來。隨後,肖楠立刻撥通了派出所的電話。
五分鍾之後,一輛警車趕到,停到學校大門口。兩個民警走進校園蹬蹬跑上四樓,領頭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模樣很是周正。
“你是肖鎮長?”年輕警官主動跟肖楠打招呼。
“你是……”肖楠看著眼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我叫陳剛,是盧小薇的警校同學。我們見過麵的,在北郊分局。”
肖楠拍著腦袋想起來,的確是有過一麵之緣,這樣的場合,也不適合敘舊。肖楠把事情大致經過跟陳剛說了一遍。隨後,陳剛和另一名民警給何傳功戴上手銬,押著滿臉是血的他,走出教學樓,塞進警車迅速離開。
肖楠又安慰何小花一通,臨走時問張校長,了解何小花家裏的情況。
張校長歎著氣告訴他:“小花是個苦命孩子,五歲時,爸爸因煤礦事故遇難。她媽媽後來改嫁,又接連給她生了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繼父對她不好,非打即罵,家裏的活計都讓她一個隻有十二歲的女娃娃做。上學這四年,她都輟學好幾次,是我苦口婆心的找她繼父和她媽媽做工作,總算勉強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