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信任我。”老頑童拍著熊世光的大腿,跟他解釋說:“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帶著你們那些所謂的磚家、叫獸們,現場觀摩。跟你說實話,肖楠之所以到現在還不醒來,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他心裏有氣,這股氣在作崇。能被一個無名小卒打得遍體鱗傷,他是氣不過啊!隻要把他這股氣給排出去,他一定能蘇醒。說白了,一個屁的問題。”
還別說,老頑童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各項數據檢查,肖楠的這股氣並沒有被發現,熊世光的思想雖說有點鬆動,可仍舊躊躇不前。
“我發現你這人可真磨嘰,不像個夾卵蛋的男人。肖楠已經昏迷八天了,你就沒有壓力?就沒有來自上麵領導的壓力?我要是瘋子的話,也不會跟你在這裏囉嗦半天,要犯病早就犯病了。”
老頑童的那句:“上麵領導壓力”的話,讓熊世光本能想到王銘皋書記,親自過問肖楠病情的那個電話。是啊!不能再拖了,要是在市委書記眼裏,認為他們市人民醫院不作為,那他這個院長可是幹到頭了,更別提想要更進一步,謀求市衛生局副局長,希望退下來之前弄個正處級,更是沒戲。
“拚就拚一回。”熊世光站起來,緊緊握了一下拳頭,打電話把全院包括省裏請來的專家,都召集到會議室,簡單布置了一下觀摩事宜,還要求拍下錄像,以便留作研究。實則是害怕出現差錯,提前備下證據而已。
會後,熊世光還專門叮囑保衛科長,要他派幾個身強力壯的保衛人員,換上白大褂,在監護室外隨時待命,以防意外發生。這叫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
一切安排妥當,老頑童被請到重症監護室。眾專家們圍個扇形,把老頑童包在中間,負責記錄整個過程的,拿著微型攝錄機,選好角度,專心拍攝。
老頑童背著手,在肖楠病床前來回走了幾步,突然回身,衝身後的熊時光問道:“有酒有肉嗎?”
“什麼?”熊世光一愣,這麼嚴肅的時刻,老頭竟會提出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問題來,弄得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一瓶老酒一盤豬頭肉,老三居醬肉店的,別家不是那個味道。”老頑童擺手,直接坐在肖楠病床前,不做任何動作眼盯盯看著昏迷中的肖楠。
熊世光無奈,吩咐保衛科長馬上去買。隨後湊到老頑童耳邊,小聲說:“人都到齊了,您是不是開始治療啊?”
“不急,喝完酒吃完肉,咱就開始。”老頑童的口氣,一點商量餘地也沒有。
好在保衛科長速度挺快,二十分鍾氣喘籲籲地回來,一壺老酒外加一盤肥的流油的豬頭肉,讓在場的某些人看了,都忍不住流下哈喇子。
“早上來得匆忙,沒吃早飯。嘿嘿!看著真不錯。”老頑童搓著手,也不謙讓,一口酒一片肉,吃得嘴巴子直流油,那叫一個香啊!
“院長,這段還錄不錄?”錄像的小大夫,小聲問著院裏老大。
“你愚啊,錄個屁!”熊世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吃喝玩,老頑童這才站起來,打了個飽嗝,同時“噗!”的一聲,放了個響屁,弄得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鼻子。
“響屁不臭,臭屁不響。”老頑童自我解嘲,搓了一下手。
“快點開始吧。”熊世光捂住鼻子,囔囔說了一句。
就見老頑童直接撩開肖楠的病號服,露出他的肚皮,雙手猶如彈鋼琴般的在他肚子上一頓點動,前後加起來不過一分鍾的時間,抬手收工。
“這就算弄完了?”這個問題不止熊世光有,相信在場所有人都有。竊竊私語聲,逐漸大了起來。
“還要怎麼,這不是弄完了麼。不信,你聽。”老頑童豎起耳朵,屋子裏立時安靜,靜的隻能聽見呼吸聲。
果然,就聽肖楠肚子裏一陣咕嚕咕嚕聲音,突然“噗!”的一聲巨響,跟放個二踢腳炮仗般的放了一個突如其來的大響屁,震得滿屋子人個個耳膜嗡嗡作響。老頑童剛才那個跟這個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在一個級別上。
到現在熊世光才明白,老頑童跟他說的“一個屁的事兒。”是啥意思。
同樣,聽完屁聲,大家不約而同的捂住鼻子,隻是這麼做真的多餘,除了響亮,這個屁真格的一點也不臭。
“老人家,你看,肖楠……肖楠他還是沒有醒,還在昏迷呀!”在場的一個專家,指著肖楠緊閉的眼睛,疑問道。
“是嗎!”老頑童嗬嗬一笑,胸有成竹地說:“我馬上就把他叫醒。”
這老頭接下來做的舉動,令在場所有人又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