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晏離開後沒多久,曹全親自帶領禁衛軍進了太醫院,帶走了王院使和陶總管。
太醫院上下震動,這是出了什麼事兒?
莫非疫情控製不住,陛下要降罪王院使?可那也不關陶總管什麼事兒啊?
王院使臉色灰敗,別人不清楚,他自己心裏清楚,他和陶總管一同被抓,定是摻劣質藥材一事曝露了。
曹全拿走陶總管的鑰匙,命人開庫房,從庫房裏搜出大量假藥材。
大家方明白過來。
哦!原來是為這事。
其實太醫院很多人都知道禦藥房的貓膩,隻是誰也不願意多嘴,免得惹禍上身。
太醫院的巨變很快傳到信陽公主府。
“殿下,王院使和禦藥房的正副總管都被抓了,會不會……”信陽公主身邊的嬤嬤擔心道。
信陽公主放下逗鳥杆,不以為然道:“無妨,陸永慶曉得厲害,不敢胡言亂語,至於陶總管,原本就是個幌子,他什麼都不知道,王院使或許能猜中一二,但他也不會,不,最多就是個貪汙瀆職之罪,若是了便是滅門之禍。”
“人心不足蛇吞象,遲早會有這一的,都是咎由自取。”信陽公主鄙夷道。
“不過,這件事之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是誰在查辦此案?”
“聽是十殿下,他先抓了陸永慶,撬開了陸永慶的嘴,曹公公親自去太醫院拿人,還搜出了大批劣等藥材。”嬤嬤道。
信陽公主眸光一冷:“十殿下倒是越來越有出息了,順府是太閑了嗎?還管起宮裏的事來。”
“奴婢聽,之前十殿下舉薦他的手下甄日安進太醫院,應該就是為了查此案。”
“甄日安?”信陽公主想到封逸塵曾跟她起過這個甄日安。
就是這個甄日安看出了碧涵的棋盤有問題,把棋盤拿走了,以至封逸塵頗費了一番周折才把棋盤拿回來,耽誤了不少時間。
好在這個問題已經解決。
“奴婢還聽,先前的滅門慘案,以及北狄細作案,這個甄日安都起到了關鍵作用,殿下,咱們是不是要留心下這個人?”
信陽公主冷冷一笑:“咱們該留心的是老十,這孩子以前不聲不響的,今年倒是突然冒了出來,不過,他再能幹,到底根基淺薄,不足為懼。”
於是這件事就這樣輕飄飄地被揭過了。
回到墨淵閣的林晏晏,換了女裝,先去拜見祖母。
先前她讓錦心轉告三嬸的話,三嬸倒是不折不扣的執行起來,府裏謝絕訪客,府裏的人沒事盡量都不外出,要外出的,都把麵巾戴起來,回府就先洗手,一三次的熏艾,走到哪都是艾草的味兒。
林晏晏剛到慈恩堂,就看到堂哥林景文和林景修從慈恩堂出來。
林晏晏出於禮貌,屈膝行禮:“兩位堂兄,好久不見。”
然而,兩兄弟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錦心憤懣:“大公子和二公子怎麼這樣?姐您又沒得罪他們。”
林晏晏直起身,笑了笑,誰沒得罪,他們肯定也跟林蓁蓁一樣,把二房的敗落算到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