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晏晏正準備安歇,聽到窗外傳來“咚”的聲音。
“誰?”錦心警惕起來。
隨手拿起針線簍裏的剪刀要去窗邊查看。
“錦心。”
“小姐,您別怕,奴婢去瞧瞧。”
“錦心,放下剪子,去把窗打開。”林晏晏知道是誰,上次這家夥也是走窗戶。
“小姐……”錦心詫異地看著小姐。
“是個朋友,不用擔心。”
錦心心裏犯嘀咕,什麼朋友會這麼晚了敲窗戶?
但還是聽從小姐的話,去打開窗。
窗戶一打開,一個人跳了進來。
錦心驚地差點沒叫出聲來,這不是十殿下嗎?
“錦心,去外麵守著。”林晏晏吩咐道。
錦心看看十殿下又看看自家小姐欲言又止,擔心地出了房間並且把門帶上。
她不是怕十殿下對小姐不利,隻是,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萬一傳出去,小姐的名聲就毀了。
不,不會傳出去的,也一定不能傳出去,隻要她守在這,不讓任何人進去就行。
房中,林晏晏道:“我沒有晚上喝茶的習慣,所以這裏沒有備茶,且這個時間也不宜讓人送茶水過來。”
“無妨。”蕭潛故作鎮定地坐了下來。
其實他可以讓封花傳信,可以約她另外時間見麵,可他在侯府外徘徊良久還是進來了。
他告訴自己,他來是有正經事兒與她說,可他沒法欺騙自己的心,他就是想來,想見她,莫名其妙無法控製的想。
“我師父怎麼答複你的?”林晏晏問道。
“你師父說要考慮考慮,但這事比較著急,我說明晚之前等他答複。”
“他會答應的。”
“他跟你說了?”
林晏晏搖頭:“沒有直說,本來拜師禮定在十八,但你走後,他改了決定,明日就拜師,所以,我猜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蕭潛失笑:“居然還沒拜師?”
林晏晏嗔他一眼:“我叫他師父,是他允許的,拜師不過是走個形式。”
蕭潛道:“不過,你師父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我給了他一個允諾。”
“你允諾了什麼?”
蕭潛笑看著她,這會兒她已經褪去發飾,披著一頭烏黑如瀑的長發,在鳧魚燈下散發著黑珍珠般的光澤,增添了幾分柔美,而她一雙烏瞳更是如星辰般璀璨,透著幾分好奇,又格外的靈動。
“你。”
“我?”
“你的藥膳方子讓胡大夫讚不絕口,他要見你,並且與你合作才肯進宮給太後治病。”
林晏晏沉默,其實她是想在拜師的時候告知胡伯伯她的真實身份,不然就是欺師了。但她又怕胡伯伯知道她是侯府大小姐又不肯收她為徒,所以,今天她特意去找妙音法師,希望明日妙音法師能走一趟惠民醫館。隻有妙音法師才能說動胡伯伯收下她,並且信任她。
而給太後治病這事兒,她本來不打算露麵的。
“讓你為難了嗎?”蕭潛見她沉默,不由的心裏打鼓,不知道會不會惹得她不高興。
“你說呢?”林晏晏反問,他真是給她出了一道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