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見我麼？”
聽著沈艾菲這句話，江漾漾一笑，道：“沒意思了，當初想見你，是因為……我想看妝妝的笑話，而現在……我江漾漾卻成了一個笑話！”
“哦？你哪裏成了笑話？”
沈艾菲笑問道。
“我接受家族的安排，和一個不心動的男人相親，結婚，我沒有像妝妝一樣，選擇了和命運反抗，而是選擇了妥協，在這方麵，我輸給了妝妝。還有，她提前感知到修行的真諦，不是契合天道，順從天道，而是做個叛離經道之人，縱橫天地，自由自在，在這方麵，我又輸給了妝妝。所以，現在的我，不是笑話是什麼？”
江漾漾眼神中透出黯然之色：“我江漾漾，一生誰也不服，誰也不懼，我以為，我和妝妝的爭鋒中，我能贏，但沒想到……我最終卻輸得一敗塗地！”
“你輸了麼？”
沈艾菲笑道。
“難道？我沒輸麼？”江漾漾輕輕搖頭：“我在選擇男人上輸了，在修行一途上，也輸了，還不叫輸麼？”
“江漾漾！”沈艾菲眯著眼睛：“天界江家的絕世天才，從出生開始，便被你們江家的長輩寄予厚望，嫁入大離王朝之後，在你的經營之下，大離王朝的疆土近乎擴大了一倍，江漾漾，你一直都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怎麼就認輸了呢？”
“你知道我？”
江漾漾目光一凝，死死盯著沈艾菲。
“在天界，你是名人。”沈艾菲笑道：“我知道你，有什麼奇怪？”
“你也來自天界？”
江漾漾皺眉。
“我來自哪裏不重要！”沈艾菲笑了笑，說道：“江漾漾，你真是這麼就容易認輸的女人麼？”
“我能如何？”
江漾漾眼神一黯：“我已經落後於妝妝！”
“在我們世俗，結了婚，也可以離婚！”沈艾菲淡淡道：“人生嘛，哪有一次就選對的。”
“結婚？離婚？”
江漾漾皺眉，然後輕輕搖頭：“離婚，又如何？”
沈艾菲說道：“自然是找個心動的男人啊！”
“心動？”
江漾漾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遇不到了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什麼樣的男人，才會讓我心動，我對愛情，一無所知……在這方麵，我是不如妝妝的，至少，妝妝體會過什麼是愛！”
“很簡單啊，對一個男人動心，最重要的便是心有靈犀！”
“心有靈犀？”江漾漾一愣。
她腦子裏忽然浮現出一道身影。
嚴經緯。
因為嚴經緯是她迄今為止發現在音律上最和她心有靈犀的人，可能是由於雙方都精通音律的關係，在天界的時候，嚴經緯無論是在古琴上，還是在鋼琴上，都給她心有靈犀的感覺。
這個念頭，把江漾漾自己都給嚇了一跳。
“找個愛的男人轟轟烈烈的愛一場，然後……再去追求那至高無上的境界！”沈艾菲一臉笑意的看著江漾漾：“所以，你覺得，你哪裏輸給澹台妝妝？”
“妝妝早在十八年前，就來到了世俗，她已經在世俗呆了這麼多年，早已感悟到了凡人之心，我……就算再努力，也很難追上她了吧？我已經踏入傳說，這個境界再去感悟凡人之心，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