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微胖的男子從車裏走了下來。
“譚局!”看到這名男子下車,柳白連忙迎了上去。
譚慶直接無視了柳白,目光四處掃動,在嚴經緯身上停留了一番之後,最終落在崔凱身上。
“拿下來!”
在譚慶的命令下,手下快速從車裏拿下花圈。
“我代表昆州市局,給潘芬女士獻上花圈!”
潘芬,是崔凱母親的名字。
譚慶握住崔凱的雙手,緩緩道:“崔凱同誌,節哀順變!”
“謝謝!”
崔凱有些吃驚。
譚慶這是什麼意思?
周家人都不明白。
這時,另外一輛車上下來一名中年男子,這名中年男子,大家都不陌生。
昆州市市首範元正大人。
看到範元正,周家人臉色發生劇烈的變化。
範元正同樣帶來了花圈,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範元正走向崔凱:“崔凱同誌,我代表市政府,給潘芬女士獻上花圈,感謝她給我們培養了你這麼好的一位同誌!”
轟!
範元正的這番話,更是令周家人臉色難看無比。
萬萬沒想到,崔凱母親下葬,竟然引起了範元正的關注,親自帶著譚慶過來,給崔凱母親送葬。
“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周圍荷槍實彈的士兵,範元正臉色一冷,看向周雄。
“範大人,我們周家一向規規矩矩做生意,但那子硬是我們一家和崔凱母親的死有關係,非逼著我們周家所有人前來給崔凱母親下跪道歉。”
周雄立馬改了辭,之前他大膽承認崔凱母親的死和他們周家有關係,而現在麵對範元正,他自然不會承認。同時指了指田俊豪道:“這位是我女婿,也屬於我們周家人,他恰好和部隊在附近訓練就趕了過來。”
“範大人好!”田俊豪不鹹不淡的開口。
對範元正,他還真不怕!
畢竟範元正管的是地方,而他在部隊。
“這裏周圍都是老百姓,你的人拿著這麼多裝備,合適麼?”範元正聲音有些冷。
“範大人,我們在附近基地訓練,聽到我爸有人要我們周家所有人下跪,我也屬於周家人,就過來看看。”田俊豪著,目光看向嚴經緯,冷聲道:“一開始,我是讓兄弟們在村外等候,自己過來的處理的,但這子不分青紅皂白,吩咐他的手下打了我,我的人不忿,這才齊齊過來。”
完,田俊豪還指了指自己的臉。
剛才璿抽他的兩個耳光力道很大,他雙頰已經腫脹,手指印也沒消散。
聽著女婿的話,周雄心裏冷笑不已,心想今還多虧把女婿帶來,要是隻帶著柳白過來,那他們一家恐怕要遭。心裏想著,周雄看向崔凱,道:“範大人,他母親的死,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跟我們周家有關係。”
“你胡!”
範元正的話,把崔凱的姐姐都快氣瘋了,她連忙站出來,指著周雄:“你剛才明明承認了,我媽的死和你們周家有關係。”
接著,她又看向範元正,噗通一下跪了下去:“範大人,求你為我們做主啊!”
“快起來!”
範元正連忙將崔凱姐姐扶了起來。
“你們這就是冤枉好人了,你媽的死跟我們周家真沒關係,我剛才承認過了麼?大家好好回憶一下,我剛才有沒有承認過?”周雄著,目光看向周圍的村民,他的語氣很平淡,隻是在回憶二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其中威脅的味道,再明顯不過。
之前他已經得很清楚,可以在安置房上用點手段,至少讓每家損失二十萬。
現在範元正已經在現場,但依舊沒人敢吱聲。
華國體製內的規矩,很多人都很清楚,範元正不可能一輩子在昆州,最多再過幾年,他就會調到其他地方。而周家,是昆州的地頭蛇,他們要是作證,直接就把周家得罪了。
圍觀的村民,包括崔凱一家的親戚,都靜悄悄的,誰也不敢話。
就算昆州市市首範元正就在現場,但依舊沒人敢站出來指認周雄。
崔凱一家人的臉色,絕望無比。
“哈哈,範大人,你看,我就我沒過吧?”看到在場眾人的反應,周雄忍不住哈哈一笑,然後他目光落在嚴經緯的身上:“嚴經緯,現在,你還有什麼理由讓我們周家下跪懺悔?”
嚴經緯目光看向周雄:“我讓人下跪,不需要理由!”
隨著嚴經緯話音一落。
轟隆!
轟隆!
轟隆!
一陣陣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傳遍了四周。
眾人抬頭一看,發現一架架軍用直升機,已經從遠處盤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