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大人和督察院的大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眼尚書大人。
尚書大人麵色如常,尷尬這種事情,隻要自己不覺得,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齊王殿下,七日前,有人告發齊王府密庫中藏了軍火,後禁軍確實在齊王府的密庫中搜出大批軍火,此事你事先曉不曉得?”
蕭潛道:“我不知道軍火一事,甚至都不知道齊王府裏有密庫,三位大人應該都清楚,我搬進齊王府時日尚短,而且之前的翻修事宜我也沒插手,與其問我,不如問問負責翻修的燕王殿下,或者告發的八殿下和九殿下。”
尚書大人又幹咳了兩聲,就知道蕭潛會這麼說。
“齊王殿下,那你可有證據證明你與軍火無關?”
蕭潛道:“我都不知道,你讓我如何證明我不知道的事?這不該是三司該去弄明白的事情嗎?”
大理寺的大人道:“齊王殿下還是配合一些的好,陛下著三司會審,就是要三司查明真相,而非為了給殿下定罪。”
“多謝大人們秉持公正之心,但此事我也是出事後才知道,實在是一頭霧水。”蕭潛不卑不亢地說道。
三位大人麵麵相覷,內心在哀嚎,審不下去了呀,皇上又不讓對齊王殿下動刑。
齊王府的人都動過刑了,可什麼也沒說。
真是,能進一步證明齊王有罪的證據沒有,要證明齊王無罪的證據也沒有,這還怎麼審?
這是一個衙差悄悄從一側進來,來到米大人身邊,跟他耳語了幾句,米大人眼睛一亮,立即拱手道:“三位大人,有一重要證人求見,他說他知道軍火案的來龍去脈。”
尚書大人如聞救星,這可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當即驚堂木一拍:“帶進來。”
蕭潛也很好奇來人是誰,他猜可能是陸昭南。
畢竟這種場麵,晏晏出麵不合適。
然而看見來人時候,蕭潛瞠目,林晏晏,她居然親自來了,以甄日安的身份。
隻是她的眼睛為什麼又紅又腫,好像剛哭過一場,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林晏晏一眼就看到了蕭潛,幾日不見,他瘦了,但目光依然有神,銳氣不減。
這便好。
“來人姓甚名誰?進了公堂為何不跪?”
林晏晏收回目光拿出腰牌,米大人不假思索上前去接過腰牌,絲毫不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刑部侍郎去做本該由衙差做的事情不合理。
尚書大人看清腰牌後,臉色微變,又把腰牌遞給左邊的大理寺的大人。
“在下姓甄,名日安,此腰牌乃陛下親賜。”林晏晏振聲道。
七鎮司神秘莫測,但威名赫赫,七鎮司的人雖不在朝臣之列,卻是所有朝臣都忌憚的存在,於是,尚書大人的語氣緩和了許多:“你說你知道軍火案的來龍去脈?”
“是。”
“你可有證據?”
“有。”
林晏晏目色冷然,今日本想討來皇上的旨意,再來公堂,但臨時出了意外,她沒時間去見皇上了,她現在就要替蕭潛澄清冤屈,不讓他再受一次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