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秘密,多辦也是胡扯的。

隻是那人還說到了齊家,讓陸卓易酒氣醒了不少,就問道:“哪個齊家?”

那人說:“全臨還哪有第二個齊家,可不就是現在要風得風要的那個齊家。齊家二公子和京城賀家三少訂了婚,全臨誰還敢跟他們掙老大。隻不過齊家也安穩不了幾天了,要出事情!”

陸卓易挑了挑眉,似乎不信,說:“能有什麼事情?”

“您可別不信。”那人繼續說:“我是做媒體這一行的,消息靈通。您瞧啊,現在齊家風光了,齊家二公子齊越然是萬眾矚目,可是誰想這節骨眼的齊家大公子的腿也好了。您說說,這是不是就快不好了。”

陸卓易嗤了一聲,以為他要說什麼,齊越辛的腿好了誰不知道。

那人又說:“我告訴您吧,別看齊家大公子齊越辛一副老好人的樣兒,但是生在世家裏誰是耶穌救世主啊。您還別不信,幾天前他就往我們這邊走了一趟,說是要給我們一個大新聞。”

“什麼新聞?”陸卓易問。

“您可別和別人說去,”那也神神秘秘的說道:“齊家二公子齊越然根本就不是齊家的種,是抱來的!”

陸卓易一愣,有點消化不過來,聲音都拔高了,說道:“不可能!”

“呦呦呦,您別喊啊,我這報導還沒發呢,您要是弄的滿城皆知,我就甭幹了。不過我說的這話可不假,當時我也不信來著,誰知道那個齊越辛連人證都找好了,好幾天前就催著我們寫稿子,說隨時要發出去的。”

韓高平轉述了陸卓易打聽來的消息,賀簡覺得腦子裏一道響雷,讓向來老城沉穩的他也手足無措起來。

韓高平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陸公子說拿到了稿子,我讓他發到您的郵箱裏去了。稿子不知道什麼會發,不過應該會很快。”

賀簡立刻將電腦打開了,說道:“我知道了,等我看完我會立刻通知你怎麼處理的。”

“好的。”韓高平點了頭準備出去。

“對了,這事情先別和小然說。我先看看具體情況再說。”賀簡說道。

“是。”

賀簡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聽到這種說辭,他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問題。雖然齊老對待自己和齊越辛有些偏差,可他一直覺得是因為齊越辛腿的問題。

他看著郵件,似乎猶豫了一秒鍾才打開。這種八卦雜誌社發的稿子本不應該新,可這篇稿子去有事齊越辛親自提供的。稿子裏配了圖片,就是那個叫做王峰的老人,說他就是此事的證人,當年知情的人,後來因為這事情被迫離開了全臨到別的地方定居,現在已經回來了。

賀簡瀏覽了兩遍郵件,剛開始的震驚過去之後反而顯得非常冷靜,臉上的表情也抹去了,隻是眯了眯眼睛,沉默了將近一分鍾的時間,然後就打電話叫韓高平進來了。

賀簡說:“這篇報導要買下來,不能讓人發出去。你立刻去辦。”他頓了頓,又說,“還有通知我手底下那幾家雜誌社的負責人,照著這個報導寫一份不一樣的,主角要寫齊越辛。要是導報沒堵住被發出去,咱們這邊也發。”韓高平答應了馬上去辦,就離開了書房。賀簡又對著電腦看了很久,這才歎出口氣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非常震撼的一件事情,似乎讓上輩子不明白的疑問都得到了解釋。

賀簡心裏很複雜,也明白到底是什麼感覺,有失落也有清醒,心裏沸騰著,卻又像是被解脫了一樣的放鬆。上輩子他一直生活在齊家,因為血緣的關係,就算落得慘淡的下場,可他還是不能絕情的將最後一絲血緣斬斷。如今重來一次,才讓他發現,這輩子他和齊家完完全全成了陌路人。沒有三十年的撫養感情,沒有親情,連血緣也沒有了。所以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解脫。

畢竟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賀簡對這件事雖然震撼,但影響還算不是很大。隻是他麵對著屏幕上的一排排字還是沉默了,對於齊越然來說,這將是多大的影響?賀簡沒有考慮好是不是要把事情先告訴他。

齊越然今天還要去齊家找齊越辛攤牌,趕在這個檔口,和齊越辛撕破了臉,就是逼著齊越辛把這個報導發出去。到了那個時候再讓齊越然發現,無疑更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賀簡猶豫了,他不想親手傷害齊越然,卻更不想齊越然在沒準備的狀況下被別人傷害。

除了這些,更讓賀簡疑惑的還有齊越辛是如何得到的這個真相。按理說,上輩子他到最後也沒能知道,齊越辛更是應該十年後才見到王峰,但是這輩子卻變了。賀簡思考著,突然覺得後頸有點發涼,他心裏有種一閃而過的念頭,難道說齊越辛和自己一樣?是重生的,知道今後發展的事情,所以才突然把王峰從那麼遠的地方弄了過來……

賀簡搖了搖頭,幹抹了一把臉,然後把郵件的報導稿子打印了出來,就隨意的放在桌上,壓在之前調查王峰的文件袋下麵,露出一個邊來。

齊越然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慢慢的扶著下床,挪到浴室裏去洗澡,等他穿好衣服的時候已經累出一頭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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