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辛跟著他一上樓,就忽然拉住他,上下打量了半天,才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說道:“你沒事就好。我本來打電話問賀三少你怎麼樣,他衝我發了一通的脾氣,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以為你受了重傷,擔心死我了,跑過來都不讓進門。”

“我沒事……”齊越然聽對方關心的語氣,心裏有點晃動。

齊越辛說:“這次是我糊塗,沒想到吳凱居然別有用心。那天機場沒瞧見你,他還跟我說你是迷路了,說我腿不能站太長時間,打車送我回了家。我也沒多想,怎麼想到他拿我做誘餌,居然綁架了你。”

齊越然沒有說話。齊越辛又說:“在京城的那些天,正好碰到了吳凱。他對我非常好,有的時候跟我抱怨一下公司的事情。我聽說三少要強製收購他的公司,覺得三少這麼做不通情達理,可沒想到吳凱居然為了報複威脅三少,把你抓走了。我這是後知後覺,被利用了現在才發現。”

他說著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叨念著“還好沒事了”。

“我沒事了,不用擔心。”齊越然也不知道現在改信不信,隻是看大哥的樣子,似乎真的不知情一樣,況且二十多年的感情,他總覺得不會這麼涼薄。

齊越辛說:“我和賀三少解釋過一次,他不信我非說我是故意幫助吳凱的。你可是我的弟弟,我怎麼會害了你去幫他?現在吳凱被警察關起來了,每天都傳我一次去問話,他們也不信我不知情,我不說話就恐嚇我,非要我說出什麼來。我天天提心吊膽的,也抽不出時間來看你一眼,心裏一點都不踏實,都快崩潰了似的。”のの

齊越然有些鬆動,他看大哥紅了眼睛,長時間站著還有些不方便,微不可見的打顫,就趕緊過去扶著他坐下,說道:“大哥你的腿……”

“我的腿沒關係。”齊越辛說:“醫生說我的腿恢複的很好了,可以行走就是不能跑。走幾步就覺得累,而且看起來還是不像正常人……”他說著神色有點暗淡,目光移到自己的腿上。

賀簡接到電話,聽說齊越辛到了別墅來見小然,不禁皺死了眉頭。他還在夏家別墅,也不好輕易就說離開,顯得太匆忙,可心裏實在放心不下,他了解齊越然,不跌個頭破血流,小然怎麼會看破齊越辛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就連自己,不是現在才明白的麼……

夏航看他接了個電話就心不在焉,說道:“是不是家裏又出了什麼事情,那就趕緊回去看看。”

賀簡又坐了五分鍾,就告辭回家去了。隻是他回去到別墅的時候,齊越辛已經離開了。齊越辛知道齊越然比賀簡好說話的多,賀簡是個外人,總會理智更多,也就避免和他對峙,在他回來之前離開了。

賀簡進門的時候齊越然正好在一樓,似乎有些驚訝他這麼快就回來了,說道:“回來的這麼快。安峋怎麼樣了?”

賀簡說:“安峋沒事,你別擔心了。今天手腕好點沒有?”他說著就輕輕拉起齊越然的手,撩開袖子去查看他的手腕。

腕子上有一圈青紫,剛幾天當然不可能退去,反而比前兩天顏色更深了,看的觸目驚心。賀簡無聲的深吸了一口氣,心疼的皺眉。

“沒事的。”齊越然抽了手,他一個大男人,這點傷也不放在心上,說:“夏老板說了什麼?基地……”

賀簡拍了拍他的頭發,說了一句“瞎操心”,然後帶著他到樓上去,才說道:“夏老板沒怪罪的意思,合作的事情應該沒有變動。你好好休息,要是老老實實的話,後天就讓你去基地看看。”

齊越然覺得有點無奈,想著賀簡真把自己當成孩子對待了。現在他每天不是睡覺就是看看書,結果睡眠太充足,晚上都會睡不著失眠。

而且自從被綁架了開始,頭一天賀簡在他臥室裏守了一天,連眼睛都沒閉一下,滿眼都是血絲。第二天也沒回他的臥室去,就怕齊越然在臥室裏都能消失了。所以兩個又變成了在京城賀家的相處模式,同睡一張床,臥室也隻用一個了。

齊越然起初以為賀簡並不在意自己,或者是各玩各的。但他被綁架之後,就覺著有些不同了。如果賀簡對他不好,也不會緊張成這樣,齊越然瞧著他滿眼的血絲和疲憊的樣子,心裏就覺得很複雜。

賀家三少其實是個有魅力的人,這一點齊越然必須要承認。家世好背景好,三十多的年紀,在商圈裏那是非常年輕有為。賀簡做事幹淨利索,氣質談吐也出色,雖然在外人眼裏圓滑老練,但是對齊越然一點也沒有事故敷衍的口氣,顯得非常特別。

這樣相處多了,齊越然對他的好感自然也就多了。或許不是一見鍾情什麼的,但點點滴滴的相處下來,感情也是慢慢積累的。

賀簡等著齊越然洗澡出來,給他手腕上塗了藥膏,說道:“晚上睡覺別碰了,小心疼醒了。”然後才去了浴室。

齊越然躺在床上舉著雙手晾幹藥膏,聽著浴室裏的水聲忽然就想偏了。他和賀簡訂婚也有好幾個月了,親吻就訂婚宴上那一次,最親近的接觸就是前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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