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然睡到快天亮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他覺得四肢很沉重,腦袋裏也漿糊一樣,嗓子幹的要裂開,想要喝水,但胃裏有點翻滾,有點反胃想吐的感覺。

賀簡眼睛裏都是血絲,盯了一夜,突然瞧他動了一下,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說道:“小然?醒了?哪裏不舒服,我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齊越然半天反應不過來,看清是賀簡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突然一個激靈,才記起來安峋和自己被綁架了。

他連翻身坐起的力氣也沒有,沙啞的聲音說道:“安……安峋呢?”

“他沒事,讓夏航帶走了。”賀簡聽他聲音都啞了,趕緊從床頭櫃上拿了一杯水喂他,說:“先喝點水。”

齊越然本來想伸手去接杯子,可是一動腕子就覺得徹骨的疼痛,“嘶”的抽了一口涼氣。

賀簡說道:“小心點,你的手腕受傷了,別動,我給你拿著就行了。”

齊越然輕微的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水就又躺了回去。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身上隻蓋著被子遮擋,什麼都沒有穿。

他記得賀簡來救他們,但是後來就沒有意識了。而昨天晚上主動的事情也沒有什麼清晰的記憶,還以為是自己中了藥產生的幻覺,或者是在做夢。

可此時自己赤1身1裸1體的,不禁就有些零散的記憶回憶了起來。齊越然立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倒是沒有表現出來。

賀簡說道:“你這幾天多休息,其他的事情由我來做就行了。”

他沒有提關於齊越辛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麼對齊越然說這件事情。賀簡知道齊越然對齊越辛的感情,就算沒有那份禁忌,對於這個大哥,他也是親近的。如此,就不忍心讓齊越然傷心難過。

齊越然點了點頭,現在不僅身體不太舒服,他心裏也非常的膈應。雖然賀簡沒有對他說什麼,可吳凱卻說了。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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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半天才突然說道:“我家裏來電話了麼?”

賀簡隻是笑笑,說道:“別操心了,現在就關心著自己,其他人都很好。”

吳凱被警察帶走了,半夜的時候齊越辛才得到的消息,心急如焚的打了電話去質問賀簡。這事情鬧的可不小,很快就有人過來找齊越辛去問話。

齊老爺子壓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畢竟媒體被封鎖了消息,外人是沒有聽到什麼風聲的。等著有人來帶著齊越辛走了,才連忙托人去打聽。

齊老這一打聽,氣得把客廳的小琉璃茶幾都給砸了,他平時裏向著老大多一些,總覺得小兒子不是長子就沒用心栽培。如今齊越辛的腿也好了,正想著如何讓他進入公司打拚,誰想到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齊越辛下午才被送回來,賀老在上麵施壓,這事情肯定不能就這麼簡單的算了,隻是齊越辛可是齊越然的大哥,和賀家還是沾親帶故的,他們也不敢怎麼為難,最多嚇唬嚇唬。

齊老一直在樓下的客廳等著齊越辛回來,等著人進門就狠狠甩了一個嘴巴,說道:“你做事怎麼這麼糊塗!你是想把咱們齊家弄垮是不是?”

齊越辛頭一次被打了,立刻就流了眼淚,說道:“我沒做錯什麼。”

“沒做錯?”齊老氣得手打顫,說道:“你幫著吳凱把你弟弟和夏家的小公子給綁架了,想威脅賀簡?你這簡直是瘋了!得罪了賀家不說,就連夏家也得罪了。賀簡可以弄垮一個吳家,也可以弄垮咱們!”

齊越辛咬著嘴唇,顯然覺得委屈,說道:“吳凱怎麼得罪賀家了,突然就強行收購吳家的公司,這不是欺人太甚麼?”

齊老冷笑著說:“咱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沒能耐被人一腳踩死了也別喊冤枉。”

齊越辛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齊老又說:“反正這件事情你給我咬緊了嘴巴,把和吳凱的關係撇幹淨,就說被他利用了不知情,聽到沒有。看來這吳家是不能再接觸了,要斷得幹幹淨淨的。”

齊越然中午吃了一些半流食,然後就被賀簡扶著回到床上去躺著了。其實他不過是手腕受了些傷,藥勁兒過了就覺得沒有事情了,可賀簡不讓他下床,就怕他再有個意外。

齊越然睡不著午覺,可賀簡就坐在旁邊沙發上看著他,他也做不了別的事情。時間剛過了一點,賀簡忽然說要出去接電話,然後就離開去書房了。

電話是齊老打來的,是打來慰問齊越然的。齊越然手機已經沒有了,隻能打到賀簡這裏來。賀簡看到來電,突然非常不想讓齊越然去聽,索性拿了手機去書房接電話了。

齊越然也沒多想,還以為他生意上的事情。隻是賀簡前腳走,韓高平就過來敲門,他也沒料到賀簡不在這裏。

齊越然問道:“有什麼事情麼?賀簡好像去接電話了。”

韓高平說:“齊少,陸卓易先生突然來訪,說是來看您的,不知道……”

齊越然猛的一聽陸卓易這名字,都沒想起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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