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這個人很是會審時度勢,在棧道坍塌的第一時間,孟達是收拾東西,做準備,要逃,然後才是搶修和稟報。現在見陳林沒有怪罪的意思,才安心下來,要是陳林的語氣稍微嚴厲一點,隻怕孟達都要跑路了。
孟達身為武都太守,兵馬也是有的,兩千的郡兵這一下可是被下了嚴令了,沒有別的,就是羌人。孟達對羌人恨死了。兩千人馬全部被派出去,再遇見羌人,二話不說,都是嫌疑人,抓起來再說,要是反抗,那就是死。
而羌人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之前那麼大的動作,他們豈能不知道。就算不是自己動手挖的棧道,也知道是自己同胞幹的。孟達這一下可真的捅了馬蜂窩了,羌人一看自己被追殺,也不能坐以待斃。反而變本加厲的襲擊修路的民夫,每天都有三五起,死傷一兩個的。
這把民夫嚇得惶惶不可終日,修複工程本來就是急上加急,現在羌人這麼一鬧,進度更慢了。這一來,又輪到孟達慌了。孟達也算聰明,而且看得準,知道陳林的脾氣。陳林允許別人犯錯甚至無能,但是陳林不允許別人騙他。於是第一時間,孟達再一次上報,將羌人的事情說成了羌人有預謀的攻擊。
陳林,被堵在山中本來就不好受,軍情軍情,本來就希望能快點到隴西,現在倒好。勃然大怒:“好,好啊,孤王一忍再忍,他們這些蠻子,倒越發目中無人。*急了,孤王大不了再下一個像南蠻那樣的殺羌令,要他西羌屠族。”一陣淩烈的怒氣徒然升起,戾氣。
張鬆和馬謖雙雙一驚,陳林溫和,很少發脾氣,但是知道的人都知道,陳林發起脾氣了那是驚天動地的。人就是這樣,越是溫和的人,爆發起來就越危險。此時陳林顯然就是真的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張鬆急忙:“主公息怒息怒啊,主公,羌人跟南蠻不一樣啊。南蠻部落不一,羌人雖然也是各有部落,但是此時西羌有一個馬超在,馬超可以壓製各族的內亂的啊。相反若是主公發布殺羌令,卻給了馬超整合西羌的機會。到時候十幾萬羌人武士,我軍吃力啊主公。”
什麼叫吃力?十幾萬羌人戰士,不是十幾萬羌人那麼簡單。加上馬超在統帥的話,隻怕大秦隻能徹底的退出西涼了。
現在的西涼沒有能統一,是因為羌人雖然服馬超,但是馬超終究是漢人,在羌人眼中多少有點芥蒂。但是*急了那就不一樣了,為了生存,那怕是昨天世仇,今天都可以聯合起來先打你大秦。
馬謖也在旁邊急忙分析,殺羌令是萬萬不能下的啊。陳林一通之後,基本上還算是可以接受意見的人,也漸漸的平靜下來了。
馬謖偷偷一看,見陳林緩和,急忙叉開話題說道:“主公,謖剛剛想到一個治理西涼的辦法。”
陳林轉頭一看,詢問的眼色。
馬謖:“主公,馬超,我軍可以利用馬超來威震西涼,壓製羌人,如此一來,到時候再派一人主持西涼政務,不出三年五年,西涼可恢複平定。”
西涼,現在在誰的眼中都是破爛不堪的,因為這麼多年的戰鬥,西涼上已經是十室九空了。隻有徹底的沒有戰爭,才可能說西涼治理的問題。
陳林:“馬超?”
馬謖點點頭:“主公,身為仁君者,當寬宏大量,能容人不能容之事,能納不能納之人。馬超與我大秦雖然為敵,但是若是我軍擊敗馬超,分化馬超,相信馬超也定然不願意從此當個太平翁。如此馬超可為我作用,到時候同時令一人牽製馬超,如此即可用馬超之名,又可不讓其有機會複反。”
說完馬謖緊張的望著陳林,必定馬超乃是梟雄,要用這麼一個人,沒有一定魄力是不行的。
陳林擺擺手:“孤王乏了。”
陳林要自己想,這個問題可以慢慢來,畢竟現在馬超的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