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磐大叫:“不可能,秦軍大營最多隻有八千人,我們這次連武陵的守軍都拉出來了,一共一萬八千人馬,沒理由拿不下。”
秦軍偷襲蠻兵,劉磐偷襲秦軍大營,原來劉琦劉磐打的是這樣的主意,不過目前來說,好像陳林並沒有發現。
天色大黑,蟲蛇亂竄,沅水卻是一片低聲的吵鬧。隻聽到不停的有人大喝:“快點劃,傳令甘將軍為前軍,領兵五千,迅速往西北衝殺,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與主公彙合,衝散蠻兵,周泰為左軍,蔣欽為右軍,張允與本將令本部直殺。”
一身大喝,無數的船隻突然亮起火把,映紅了整個江麵。接著戰馬嘶鳴,高大的戰船上,迅速的落下一匹匹戰馬,就有各大將領的親信來領走坐騎。
與此同時,相隔不到十裏之外,卻是座山頭上,也有一支過萬人數的大軍,軍備整齊紀律嚴明不發一語。“主公,看時辰差不多,大都督此時應該上岸了,我們也動手吧。”
“嗯,命杜畿率領舊部三千人馬為先鋒,直插敵軍中軍,砍倒敵軍大旗,餘部隨孤王殺。”
這兩部大軍一南一北,向中間疾奔,目標正是此時呼呼大睡的一萬多人的蠻兵。此時南北兩麵皆有身穿獸皮的蠻兵急衝衝的大喊著往回跑“首長,不好了,不好了,漢人,漢人來了,北麵---”
“什麼北麵,南麵,從水上來的----”
兩個斥候竟然爭起來,都說自己的情報才是真的。詹雄卻是大驚,怒喝一聲:“起來,都起來,敵襲,敵襲,叫詹武來見我。”
不用詹雄喊,詹武已經被驚動急忙跑過來,一聽兩斥候的回報,大叫:“首長,中計了,沅水上來的一定也是秦軍,那是秦軍的水軍,水軍,北麵來的是秦軍大營的主力,走。”
詹武一聲走,卻已經遲了,隻聽到南北兩麵幾乎是同時號角聲起,號角,這是秦軍自北方鮮卑學來的,攜帶方便,不用帶戰鼓。
詹雄大怒:“走什麼走,漢人都到麵前了,詹武,你到南麵,我去北麵,殺漢人,走。”
果然防備不高,陳林在後望著瞬間就衝進敵營的杜畿,大喜,高喊一聲:“敵軍沒有防備,殺啊。”一萬大軍在後轟的一聲,陳宮急忙拉住陳林:“主公,讓高順將軍他們先去,近衛在後,以免蠻兵有意外之處。”
這時候馬謖也是急忙說道:“是啊主公,還是等等吧,讓高順將軍他們先去。”陳林無奈,大喝一聲:“高順,上。”
高順哪裏還聽得見,早在號角響起,就已經是開始攻擊了。此時隻見高順麾下還是那部陷陣營,跟著杜畿開出的道路,幾乎不輸杜畿的山地兵,虎虎的。
一切都順利,陳林幾乎以為就要這樣獲勝了,突然一聲怒吼,接著一陣慘叫,隻見東方發白的映照下,一團漆黑的身影出現在節節勝利的秦軍前麵,一排一排的秦軍往後翻滾,後退的蠻兵趁機重新湧上來。
陳林大驚,周倉和黃燕同時上前一步,異口同聲的說道:“高手。”
高順大驚,聽到前麵杜畿的聲音:“詹雄。”同時還有一聲大喝,同樣是充滿了恨意:“杜伯候。”
不到一會,就見一群秦軍護著杜畿退回來,高順大驚,一看,杜畿護著左手,高順:“杜將軍。”
杜畿的親信急忙說道:“高將軍,我們家將軍受傷了。”
杜畿:“死不了,放開我。”掙紮著要脫離親信。高順急忙上前:“將軍,這是誰傷的?”
回答高順的不是杜畿,而是一聲爆喝:“你爺爺傷的,受死。”一個巨大的惡漢衝過來。
杜畿的親信大驚:“高將軍,這是詹雄,十分了得。”
高順作戰不在自身之勇,若說武藝,高順的確不怎麼樣,至少在秦軍的大將之中算是中流而已。此時一看來人左掃右撥,手中武器輕如雞毛,秦軍將士軟如發麵,轉眼間已經有二十多人死傷在他手。
詹雄一看高順,哈哈大笑:“又是一個漢人將軍。”直撲而來。
笑話,高順身後是陷陣營,陳過大怒一聲,揮刀一指,陷陣營挺槍三步:“有死無生,有進無退,殺。”
詹雄一愣,這漢人士兵,的確不同別的,頓時吼叫著衝過來。
陳林在遠處看得明白,隻見高順和杜畿竟然寸步不行,再也前進不了半步。陳林大怒:“周倉,你去,一個人就擋住了一支大軍,這還了得,去,取他人頭來。”詹雄?在陳林這裏,不需要問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