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範:“不行了,走,我要逃走,不能留在桂陽,秦軍不會饒了我的。”陳應鮑隆心中大驚,同時也有一絲看不起的意思,還有就是悲涼,自己怎有這樣一個主人。
陳應急忙站起來說道:“大人,不可啊,現在逃走,大人可成一個小富豪,可是一個小小亭長都能不將大人你放在眼裏啊。因為現在去到哪裏,大人都不可能用真姓名了,別人眼中,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富商,無權無勢啊。”
趙範:“那怎麼辦啊?上個月你們兩個出城在山裏折了一千多兵馬啊,現在整個桂陽加起來不到兩千兵馬,你叫本官怎麼辦啊?”
鮑隆:“大人,可以投降秦軍。”說完鮑隆就低頭,有點恥辱啊,但是趙範這個模樣,他還能怎麼樣,
趙範一驚,投降?投降秦軍?趙範:“這---”突然,趙範一咬牙,急忙跑動起來,回頭衝大驚不知所雲的陳應兩人喊道:“投降,立即投降。”
趙範一股煙跑,不是逃跑,而是跑回自己家中。驚慌失措的撞開一間一看就是女人房間的地方,房中的女人被嚇得一跳,兩個丫鬟也是大驚失色。趙範一看,說道:“下去。”房中主人不是被人,卻是趙範已亡兄長之妻,也就是趙範的嫂子樊氏。
樊氏一看是趙範,心中一鬆,對兩個丫鬟點點頭。然後:“叔叔衝忙驚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範一看樊氏二十多的年紀,相貌還行,信心大足,但是一想到這是自己的嫂子,頓時麵露難色。趙範:“這,嫂子近來一個人過得可好?”
樊氏微微一笑:“嬸嬸也經常過來陪我聊天,倒也清閑。”樊氏也是可憐,數年前嫁給一個比自己老爹還要老的人,結果沒到半年,自己連個孩子都來不及生,這個男人就死了。好在趙家還算厚道,沒有趕他走,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樣呢。
趙範一喜:“這,這個今天----”
樊氏:“叔叔有話隻說,我在趙家深受趙家之恩,叔叔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樊氏如此,趙範一咬牙,麵有愧色,卻硬著頭皮說道:“嫂子,秦軍大將魏延一驚攻破長沙城了,不日就會到桂陽。我打算投降,但是,唯恐被魏延殺害,聽聞魏延今年二十有五六,與嫂子年紀相仿,我----”
說到這裏,縱然是趙範再厚臉皮也說不下去,但是樊氏卻聽得明明白白,心中哀怨,這就是命啊。此時樊氏勉強一笑:“我乃一婦人,這種事情叔叔卻能來提前與我說,可見叔叔仁義。”這一點樊氏倒是說的是真的,一個女人在這個時代,被送人那是很正常的,別說樊氏還是一個寡婦。
趙範一聽,心中更加不忍,但是眼前,似乎隻有這樣了。趙範沉重離開,身後一聲歎息,那麼輕,那麼悲然。
“什麼?趙範在城門率眾投降?”距離桂陽城還有三十裏,一個斥候回報之後,魏延大吃一驚,驚聲叫道。張利此時也是一驚:“將軍,斥候所言,應該不假,今天清晨,桂陽就城門大開,趙範與一幹官吏在城門等候。”
魏延驚訝之後是大喜,昨夜還在為桂陽之事煩的睡不著,一覺醒來,卻發生這樣的事情。魏延大喝一聲:“六子,走,帶二十騎,隨本將快馬過去,張利,你在後率領大軍盡快跟上。”說完大喝一聲,飛馬而出。
張利豈能看不出魏延的興奮,看著魏延跑出去的背影,想起昨晚並沒有說通韓玄。張利回頭望一眼:“韓玄啊韓玄,老爺啊,你糊塗啊。”說完又急忙往韓玄的馬車走過去,最後一次,張林心想,這不僅是我最後機會勸你,也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投降啊。
桂陽都主動投降了,相比之下,魏延肯定不會喜歡韓玄的婆婆媽媽,備不住一怒之下就一刀砍了也說不定啊,老爺,你可得把握機會啊。
魏延高興,是真高興。趙範要是投降,自己就是在一個半月之內平定了荊南兩郡,趕回去還來得及,這時候劉琦應該沒有敗得那麼快。一行二十人快馬加鞭,一會就到了桂陽城下,遠遠看去,果真見城門口一群黑壓壓的一片,看來是等得蠻久了。魏延一看,大笑哈哈哈哈,聲傳十裏啊。
“桂陽,降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