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天蒙蒙黑,陳林一揮手,一千兵馬迅速從西北一個不起眼的大營角落就偷偷搬開柵欄,然後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陳林騎在馬上,因為這是急行軍,陳林絲毫不怕沿途有人發現他們,反而為了更好的趕路,火把那是一人一個。火光在奔跑中被風吹的撲撲直響,但是整個大軍卻是人馬無聲。
陳林:“讓之前的斥候來見孤王。”不多時,跑在前麵的斥候就衝衝而來,這是陳到的斥候兵,是給血色近衛帶路的。陳林:“白天探清敵軍運糧隊的時候,是什麼位置,現在又到什麼位置了,我軍現在在什麼位置?”
斥候一咽口水,說道:“稟大王,是這樣的,小的總共有四隊斥候,昨日探清敵軍運糧隊之後小的這一隊就回來彙報了,留下三隊沿途監視。斥候隊有特定的聯絡方法,就在大王出兵的時候小的已經又派人出來刺探了,按照路程,大概還需要一個時辰左右,就應該能接上我軍的斥候,到時候他們會給大王具體的情報。”
陳林一想,沒有什麼紕漏,這個斥候已經離開運糧隊一天一夜了,當然不了解具體情況。果然,就在陳林再次急行軍一個時辰左右,斥候就帶著一個同樣裝束的人回來:“拜見大王,聯係上監視的斥候了。”
那斥候也是急忙跪下拜見,陳林一聽,大喜,急忙問道情況怎麼樣。斥候:“稟大王,前方三十裏一個小山頭,就是今夜敵軍運糧隊的營地,距離那裏不到十一裏的地方,又有一隊。前麵山頭上約有兩千上下的民夫,三千左右士兵,領軍的是一個高定的部將,名字不清楚。後麵那一部是朱褒的運糧隊,現在朱褒本部就隻剩這麼多了,全部在這裏,約有三千人,但是朱褒不在這裏。大軍同樣是紮營在一處山頭上,都沒有水源。”
陳林一聽,這些斥候相當合格,從有沒有水源這一點報告上可以看出來,但是陳林今夜是突襲,燒了糧草就走,不會久攻,水源不水源反而不重要了。陳林想到,兩部離得太近了,攻打一部,另一部肯定看到火光。不如打前麵的高定部,這樣就算後麵的知道了,也不會一溜煙的加緊跑,隻要運糧的到不了興古,那就是好事,那怕陳林在這裏耗幾天,都無所謂。
陳林當即下令,打高定。東麵天色已經泛白,此時卻是人一夜當中睡得最沉的時候,人最疲憊的時候,警惕最低的時候。在昏庸的將領紮營也有哨崗,這裏也一樣,陳林趴在前麵,與黃燕等幾個對著隱約可見的營地指指點點。但見前方左右各有兩隊士兵,還有一個兩丈高的瞭望樓,上麵也有身影,不時動一下。
黃燕:“大少爺,瞭望樓就交給某吧。”說道弓箭,就連黃忠都不一定敢說一定能勝黃燕,有他在,區區一座瞭望台上麵的人,還不是箭到人死。地下就好辦了,陳林還想自己去抹人家脖子,周倉等人怎麼可能同意,最後還是馬忠這個機靈鬼帶人上,還有黃燕也同時跟上。
陳林在後不停的押著血色近衛:“頭低點,在低點,看什麼看,等會有你們殺的。記住了,那兵器殺,裏麵可是有好多民夫呢,那都是百姓,隻要不抵抗,不要亂來。”這群真的是沒有半點仁慈的貨,別說百姓,要是陳林不下令,就算是袍中的嬰兒他們都能下手,拿頭來換錢。
不一會,周倉不停的拍打陳林,低聲叫道:“大少爺,大少爺,開始了開始了。”陳林猛一回頭,隻見前方兩路人,突然爆出來,對著迷迷糊糊的敵軍哨崗就是猛砍。陳林急忙望向瞭望樓,隻見上麵撲動幾下,沒有絲毫動靜,想來是被黃燕射死了。
陳林一看,那邊馬忠開始搬開拒馬柵欄,陳林突的一跳出來,周倉急忙牽馬,陳林大吼:“低聲,上。”
一片血紅紮睡獅,濺起更大的一片血紅。陳林戰馬一拍,衝到營門前,此時血色近衛也靠近了,陳林大吼一聲,現在可以不必隱藏了:“血色近衛。”
“殺神”
“衝啊,放火燒,殺。”
血色近衛的這一聲殺神,讓許多高定兵馬在睡夢中跳了一下,想必一定又是什麼噩夢,但是更可怕的不是夢,而是有些人甚至在夢中被結束了生命。血色近衛衝過去就是火把一扔,軍帳之中睡覺的士兵起得慢的,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火苗,嚎叫著直打滾。
陳林一看,說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