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一看,哎呀,不說話了,直接開打,立即跑回來。陳理裝腔作勢的大吼一聲:“剿滅叛軍反賊,殺啊。”然後偷偷的對黃燕說道:“黃燕,血色近衛在後,讓子遠先上。”
雍門高定這一次足足帶了一萬五千人馬啊,半數啊。加起來不夠四千的吳懿和陳林兩人自然是擋不住的,加上陳林也好吳懿也好,都是有意的好像不停的要往後開溜一樣。一會,兩軍剛一接觸上,陳林就大喊:“哎呀,不好了,高定將軍的兵馬,撤,不可傷了高將軍的兵馬,撤。”接著黃燕等人早早得令,也是大聲喊道:“不要傷了自家人,撤,撤。”
這一次,陳林跑得比誰都快,招呼一聲就直接打馬跑了,吳懿接著也是大聲呐喊,往後跑。士兵當然不知道秦王還有吳懿等將領打的是什麼算盤,隻是一聽到說撤退,轟的一聲就往後跑,狼狽不已,這根本不是裝,不用裝,而是真的敗退了,當然血色近衛是另一回事。一些血色近衛死活要回頭跟雍門拚命,被同伴死活拉著拖著逃跑。
雍門一聽,一看,頓時七竅生煙,下令直追。高定一見,大喊:“不可追,不可追啊,秦王兵少在此,大軍必定是在前方埋伏啊,不可追。”朱褒一聽,大怒:“自家人?是不是?心疼了是不是?”剛才陳林等人的大喊,整個戰場都聽到,雍門等人又豈能聽不到。原本還疑慮呢,現在一看,陳林大敗,自己等人要追,高定就偏偏來阻擾,這不正是‘自家人’的表現嗎。
雍門一聽朱褒的話,也是大怒,冷哼一聲,對著朱褒說:“追。”打馬就走。鄂煥過來:“將軍,我們呢,追不追?”高定大喊:“追,追,不追就更說不清楚了,追。”
陳林一麵跑,一麵往回看,臉色擔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陳林是擔心被雍門追上呢,其實現在陳林心中可是七上八下的,明眼人都知道,陳林的大軍一定藏在什麼地方了,要是雍門看透了不追來怎麼辦啊。卻見身後狼煙滾滾,至少有一萬人馬追來,陳林大喜。大聲喊道:“跑啊,叛軍追來了。”不僅自己喊,還讓周圍的人也一起大喊,聲音傳遍三裏。
吳懿兵馬更加是狼狽不堪,身上除了一幹槍或者大刀,幾乎什麼都沒有了,連旗幟都丟了。身後直追的雍門這麼半個月以來第一次得到如此大勝利,哈哈大笑:“追。”
陳林隻知道跑,也不知道是多少距離,具體陳到等人在哪裏也不知道,隻知道大概的方向。這時候陳林不由問黃燕:“黃燕,方向沒錯吧,怎麼叔至他們還不動手,是不是我們跑偏了?”
黃燕在馬上站起來,看看,也不確定,隻好搖搖頭。就在此時,突然身後左右兩側兩裏左右的地方轟然大喊:“叛軍中計了,殺啊。”陳林一聽,頓時拉住韁繩,回頭一看,隻見兩麵黑壓壓的鑽出來大批的兵馬,正向中間圍過來。陳林一看,大叫:“血色近衛,停住,回頭,是時候了。”黃燕也是急忙大喊,指揮部隊。吳懿的兵馬一時半會不可能收攏得起來的,但是血色近衛可不一樣,立即就能回頭夾擊。
果不其然,陳林一看吳懿的模樣,大喊:“子遠,繼續往前兩裏,從新攏兵。”陳林心道,你還是趕緊離開戰場吧,就這兩千嚇得膽都青了的士兵還能回頭?陳林一看血色近衛,就是不一樣,怒吼一聲:“殺啊,叛軍中計了。”這一句話作用不小啊,這時候很多逃跑的人才明白這不是敗退,這是策略。
血色近衛更加是憋足了勁狂奔,血色近衛不為升官,隻為發財,十個人頭就能領一兩黃金,這天下那支大軍有這樣的待遇,隻有血色近衛。周圍伏兵一現,高定就是大喊:“叫你不要來追,偏要追。”這回急忙回頭,管你什麼雍門信任不信任之類的,跑了再說。高定都是這樣,雍門和朱褒就更加不用說了,大叫一聲,掉頭就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