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張霸承認這些年來自己還是那麼衝動,因為李豐話再一說完,張霸整個人就暴走了。大怒高喊道:“氣煞我也,李天滿吃某一槍。”典型的鬥將就開始了,張霸奔跑而來的戰馬也嚇到李豐了,見張霸怒氣衝天的樣子,來勢洶洶,就要吃了自己一樣。李豐也怒了,挺槍就打馬對著張霸衝過去,但是李豐馬越近看張霸就越清楚,瞧見張霸臉上的猙獰,李豐突然有點害怕。嘭的一聲乃是兩杆鐵槍的相撞,李豐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槍杆一直傳下來,直震得提槍的右手陣陣麻痛。左邊牽拉韁繩的手差點鬆開韁繩,整個人就要飛離馬身一樣。李豐心中暗暗喊道,好大的力氣。可是還沒等李豐調轉馬頭來,身後就響起了自軍中的齊聲驚呼,李豐不明所以,回過頭一看,隻見一道尖尖的鐵尖已經到麵前了,直衝眼珠子來。李豐想,這人怎麼這麼快就調轉馬身了呢,然後就是一身清脆的噗聲,張霸的槍尖串過李豐的頭顱,就像叼起一個稻草人一般,吊在張霸的槍頭,戰馬跑出去十餘丈遠。
死了,李豐死了,兩方人馬都愣住了。張霸軍中那個叫張毅的有些見識,見李豐一死,事情已經不可挽救,於是大喝一聲:“敵將已死,將軍威武,殺啊。”揮軍就對著李豐部衝過去,李豐一死,這些兵馬戰意全無,又見張霸大軍來勢洶洶,完全沒有一個抵擋的樣子,都是亂哄哄的就是四處散逃。
張霸殺了李豐,怒氣下來,回頭一看,自軍正追殺李豐所部呢,大喊一聲:“莫追,集合列陣。”完事後張霸看著腦袋上頂個大窟窿的李豐屍首,罵了一句:“廢物,就這樣死了,倒是難為某了。”原來張霸竟然後悔起李豐的死來,滿意李豐不堪一擊,不知道若是李豐知道,該是如何的表情。隻怕李豐會說:“某都死了,豈不是更冤枉,汝倒委屈了,某找誰說理去。”
張霸一語不發坐在馬上,出神,張毅看出了張霸的為難,於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將軍,事已至此,當早些讓陳大人知道啊,好做安排啊。這袁太守可不是吃食的,如今殺了他大將,不知袁太守會怎麼樣呢,還是快點與陳大人彙合的好。”張霸突然站起來說:“彙合,必須彙合,馬上快馬四處找伯至,看看伯至大軍在哪,是不是在魯陽。若是伯至不在魯陽,我軍又傻傻的跑去,豈不是任人宰割,找,快去找。”張霸果然不再是當年的那個魯莽的人,至少不完全是。
陳林這一日正在行軍當中,突然斥候急急衝回來,對陳林說:“稟主公,斥候遇見汝南張公子的斥候,說是有大事發生。”陳林一聽,張霸,大事發生?急忙命帶進來,一說,陳林嚇一跳。這個張霸,什麼事不整,竟然殺了袁術的大將。於是陳林同賈詡商議:“文和,元化乃是某妻兄,此番又是率軍來投某,不可不救,文和有何妙計?”
賈詡想了想:“袁公路此人看似豁達,實則猜疑嫉妒,此番張公子殺了他一員將領,倒不是袁公路愛惜人才,隻怕是麵子上讓袁公路承受不住,定會施加報複。事情原委方才斥候也說了,乃是李天滿驅趕張公子在先,張公子乃是奉天下大義而來,主公可從此入手,搶先責問袁公路,再有就是盡快與張公子彙合,有主公在,隻怕袁公路不敢明目張膽的為難。”賈詡說完,又召開粗糙的地圖看了看,說:“主公且看,按照計劃我軍乃是直上宛城,再東渡淯水便是魯陽,可與孫太守彙合。此時張公子在此處,我軍在此處,不如要張公子南下,而我軍就在安眾就渡河,與張公子提前彙合。”
陳林看了看,隻好如此,於是命令大軍轉向,直撲淯水而去,不去宛城了。同時派人聯係張霸,又寫書信搶先責問袁術,為何攔截討賊義軍,破壞朝廷大義,一下子給袁術扣上了不忠不義的罪名。賈詡笑了笑,心中詭計又生,無影內部突然接到一個命令,於是開始行動,隻一日時間,南陽郡內人人都在討論,袁術私自冒領南陽太守的事情,同時還有說袁術乃是董卓的爪牙,帶兵攔截討董各路義軍,昨日還在哪裏哪裏與趕來討董的汝南義軍大戰了一場呢,等等。
陳林收到這些流言後笑著看賈詡:“文和,好手段啊。”賈詡心中一驚,這件事沒有事先跟陳林商議,賈詡後悔不及,心想往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