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國輔如此,某豈敢再瞞。”於是陳林將劉華的事情同杜微說來,更將懷疑這些都是劉焉安排的說得一個不剩。杜微驚慌從席上站起來,這太駭人聽聞了,驚叫道:“不可能,伯至。”陳林一動不動,滿是遺憾的模樣看著杜微,也不解釋,因為陳林知道,杜微隻要稍一推敲就能知道各大概,隻不過是杜微不願意相信而已。果然,好一會,杜微見陳林模樣,歎了一聲,重新坐下來,好一會才說話:“聯想之前賈從事來說服某說要趕走刺史大人的事情,隻怕,這賈從事對這馬相賊子的禍事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唉,恩師說得對啊,蜀中士族,總是太自負。”
陳林知道杜微是個明白人,知道其中的關鍵,陳林十分希望杜微能徹底的站在自己這一邊,於是說道:“國輔,某希望能得到國輔的支持,望國輔助某。”杜微又站起來,走到窗邊,對著外麵的樹影,陳林知道此時杜微心中絕不會像表麵這麼平靜,也不打擾杜微深思。足足有一頓飯的時間,杜微才回過頭來,對陳林說:“此次來見伯至,恩師並不是不知道。”陳林一驚,任安可不像杜微,若是任安猜到陳林的想法,並不支持陳林的話,陳林多半隻能乖乖回漢中,因為任安的力量太大了。
杜微見陳林變色,心中好笑,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怕恩師,接著說道:“相信恩師也希望我兩能同事,伯至不消多心,即便恩師不喜伯至的做法,也斷不會壞事,至多也是將伯至罵一頓而已。某不想管甚士族,也不願多想甚宗親,但是伯至漢中之民的安樂,卻是某心中所願。”杜微一說完,陳林大喜過望,不僅是任安的事,更因為杜微這話可是隱晦的告訴陳林,若是非要選的話,杜微一定會選陳林一方,豈能不讓陳林歡喜。
有了杜微的暗許,陳林不再顧慮,數千大軍就賴在涪城不走,而涪城普通的百姓對於陳林大軍的軍紀是相當的擁護,一時之間陳林的名聲在涪城梓潼兩縣日日高漲。而南部不是傳來馬相等人的消息,最讓陳林關注卻是劉焉的到來,無影總是能比一般的信使快上許多。所以在劉焉未到漢中之時陳林就知道了劉焉到達漢中的時間、到達蜀中的時間。一個多月過去,賈龍著實風光了一把,馬相被他絞殺了,黃巾餘孽幾乎平息了。但是當賈龍再一次出現在陳林麵前的時候,陳林明顯感覺不到賈龍的高興,畢竟馬相的事情賈龍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隻不過賈龍不知道陳林對此了如指掌而已,賈龍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賈龍要迎接一位重要的人物:益州牧,劉焉。
這一場災難中,隻怕最開心的就是劉焉了,一切都按照他的設計來走,唯一不如意的就是漢中軍的強大,讓劉焉有點不舒服。陳林怎麼也想不到劉焉竟然長得如此溫和,而就是此人設下了一個天大計謀,陳林相信劉焉這個計謀雖然成功了,但是整個大漢的江山必要衰落,看著到場的大部分蜀中士族權貴都被劉焉騙過去,陳林無奈。
陳林更想不到的是,劉焉剛一見麵,宣布任命益州牧的同時就給陳林下令:“陳太守乃是我益州的大功臣,來日定上表朝廷為太守請功,念如今馬賊子已死,叛亂已定,陳太守便擇日率軍回歸漢中吧,漢中事務不可離了太守大人啊。”
劉焉這一宣布,有些嫉妒的成分,但是卻極為不理智,看在場不少蜀中士族都有一種不自然的表情就知道。賈詡偷偷對陳林說:“主公,此時此間事已了,回去也好。”賈詡之所以這麼高興完全是源於劉焉自掘墳墓的行為,這誰都看出來劉焉是個什麼樣的人,賈詡能不開心嗎。於是,陳林賴在涪城的日子宣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