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左看右看,見眼前兩人都是不俗之人,現在都是自己的弟子了,心情大好,樂得哈哈大笑,說:“此乃為師之福矣。”三人在進車內,趕馬進城。杜微之父反倒是資質平庸之人,陳林與杜微相交談,但覺杜微其人少而博學,杜微對於陳林在漢中的治理十分的欽佩,說陳林才是真正忠君愛民的人。以為臨時拜了任安為師,陳林在梓潼多住了一個多月,隻派近衛先回漢中報信,免得郡府出事,同時陳林還讓漢中派人去汝南安陽,要陳理將全家人都遷來漢中郡,同時陳理這個漢中安陽縣令都缺席一年了,更主要是陳林都沒得多見自己的孩子與張氏,十分想念。
在梓潼一個月後,梓潼城門,陳林一眾就要上路,此時杜微出城相送,一個多月的相處,兩人感情與日俱增,杜微總覺得陳林身上有數不盡學識可以讓他去學習。因而陳林離開,杜微有些依依不舍。陳林扔下一句“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就領著騎近衛往蜀道而進,這蜀中,不知何時才會再來了。
一行人趕了二十餘日路程,終於奔上陰平小道,此處就是祁山腳,往東就是漢中,南走蜀道入蜀,北還可跨過祁山出涼州,隻不過是歧路難行而已。一出蜀道,看見不再是懸崖峭壁的險峰,周倉大呼一口氣喊道:“陰平小道太好走了。”盡管這裏崎嶇不已,眾人大笑。
突然前方的周倉一舉手,是近衛特有的警戒信號,黃燕大驚,急忙護著陳林,低聲問:“周倉,何事?”周倉還是不說話,緩緩向前打馬走幾步,眾人也是側耳傾聽,才隱隱約約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吆喝打鬥的聲音。陳林急忙下令:“周倉輕聲前去打探,眾軍戒備。”周倉便催馬前進,一會兒急急跑回來,說:“大少爺,前方兩撥人馬在打鬥,雙方各有十幾二十人都是騎兵。”
陳林看向賈詡,賈詡說:“此處乃是不毛之地,地勢險惡,我漢中郡管不著,廣漢郡也是不理,此時竟有騎兵在此相鬥,騎兵不利於山地之戰,隻怕這兩夥人是外來的。如今他們不過隻有三四十人,不若主公上前看上一看也無妨。”陳林一想也是,騎近衛有八十騎呢,對方加起來不過是半數,怕他幹啥。於是下令騎近衛衝鋒,將兩夥人先統統圍起來再說。
陳林在後緩緩跟上,隻見這兩夥人果然隻有十餘人一方,地上還有幾具屍體,雙方都有,此時見不知從哪裏突然衝出來一隊騎兵,將自己團團圍住,兩邊都停下來。陳林仔細一看,咦,其中一方的騎軍為什麼有些眼熟的樣子,再看另一方顯然有些慌張。陳林大聲喊:“本官乃是漢中太守,汝等是哪方人馬?”陳林看著眼熟的那一方騎軍聽陳林說話,欣喜不已,而另一方突然大聲爆喝:“殺出去”就徑直衝向陳林。
陳林嚇了一跳,不過就問一下嗎,用得著這樣嗎,黃燕等人可不想這些,隻見那隊騎兵衝上來,二話不說也是對衝上去。數十人對付十幾人,結果可想而知,賈詡急忙大喊:“黃統領,留活口。”陳林急忙下令:“黃燕,擒活的。”要知道近衛隊除了陳林的話,就算是賈詡也指揮不動的。
周倉手起刀落剛要砍頭一個,聽到陳林喊話,急急轉過刀身,將刀背重重的敲砸在那人臉上,頓時滿是鮮血跌下馬,卻死不了。另一隊騎兵興高采烈,也要動手,被旁邊守著的騎近衛一挺槍,其中一人連忙指揮按兵不動。
戰鬥毫無懸念,生擒了兩人,其他的都被砍成肉塊,還拉住了九匹馬,其他的卻是死了。這時陳林對著另一幫騎兵說:“汝等是何人,為何在此?”隻見小統領模樣的那人說話:“稟大人,我等乃是西涼討伐軍前將軍麾下騎兵,此些都是反漢騎兵,一直被我等沿祁山追到此處,幸得太守大人相助。”
陳林大吃一驚,從隴西跑到這來,還沿著祁山,這,有幾百裏吧,前將軍,不是董卓嗎,哦,難怪眼熟那裝束,原來是董卓啊。陳林又是一番問話,才知道現在的涼州那是亂成一團,誰誰又反了,反了又投降,繼而再反,都有,朝廷大軍與反賊成膠著狀態在隴西與反賊僵持,誰也奈何不得誰。張溫已經被調回去了,換成了車騎將軍皇甫嵩,領著前將軍董卓在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