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陳林來到了褒中縣城,高順在城門前迎接,還有楊白以及一眾褒中縣的鄉老士族等等。幾日前高順得到陳林命令後立即趕往褒中縣,此時褒中縣內一切已經安排得差不多,城內兩千餘軍隊被高順狠狠的抽出一千兩百,或是補充到陷陣營,或是派往上庸三縣幫忙看守修整官道的俘虜。
楊任被陳林留守成固,褒中縣內,左右並無外人,陳林問高順:“高順,某觀汝訓練陷陣營,頗為強悍,不如將陷陣營擴充至五千吧。”陳林像是提問又像是下令,隻見高順一本正經的排出列,說:“稟告主公,順所訓陷陣營,不過是嚴於紀律,勤於*練,順帶兵以三千可是上限,再多,順卻是恐有不及。”高順的意思就是說,自己帶兵三千人已經是上限了,再多反而不好。
將領自己帶兵跟統兵出戰是兩回事,帶兵通常就是說帶自己訓練的兵,統兵則是指揮別的將領作戰,他隻需要了解將領就夠了,不一定要了解那些將領手下的兵。這就是將才和帥才的區別所在,像高順,他也許可以指揮千軍萬馬作戰,但是要他自己親自訓練士兵,三千就是上限。所以說雖然陷陣營厲害,但是陳林卻也不能強製要求高順多多訓練。
聽高順這樣說,陳林也覺得有理,於是說:“那好,高順往後陷陣營便增至三千。”高順顯然就是陳林麾下的頭號大將。現在陳林屬下四支軍隊,其他的都隻是一千人的編製,唯獨高順陷陣營,從一千到兩千,如今更是增至三千,可見陳林對高順的信任。
現在閻圃已經在成固開始對新得的縣城進行政務的管理,陳林見閻圃將上庸三縣管理的妥妥當當的,知道閻圃能耐並不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他的實際能力跟他說的一樣厲害。就在陳林等人正在褒中縣的時候,突然陳林收到了一封閻圃命人送過來的信件,陳林笑著對賈詡說:“文和,這植之書信來,文和猜是為何?”
賈詡笑道:“這從何知曉。”陳林哈哈哈大笑將書信遞給賈詡,說:“植之並不知文和已經出計,要孤立南鄭,想不到植之也是一般想法,連夜寫書信來要某先攻沔陽、安陽,真乃英雄所見略同啊,某有文和、植之,何其幸哉。”原來這閻圃也寫信來向陳林獻計,竟然與賈詡說的一模一樣,孤立南鄭。因為此時張修退守南鄭,南鄭必然是重兵把守,急切間難以攻陷,隻有先將其他的縣城掌控,再慢慢圍攻南鄭,到時南鄭不戰自亂都有可能。
陳林來褒中縣已經兩日了,距離楊凱前去沔陽已經有七日之久了,音信全無,急的楊白每日來問陳林有沒有消息。這一日,突然有斥候帶著據說是從沔陽來的信使,陳林急忙接見,信使說楊凱已經成功說服了沔陽守將,楊凱希望陳林能盡快派人接受,以免出亂。
原來楊凱並不是從守將哪裏開始勸說,而是仗著楊家的名望,先從士族開始,陳說厲害,贏得士族的認同,又一起聯合向守將發起言語攻勢,就在守將猶豫不定時,張修突然另外派了一名親信說是接替沔陽,守將再也坐不住了,幹脆將那名張修親信軟禁起來,於是才有了楊凱的來信。
陳林一看,望向賈詡,賈詡揮退信使,對陳林說:“主公,不管真假,沔陽之行必不可少,不若就由主公親率大軍前去。沔陽守軍四五千,若是能順利,卻少許多傷亡。”於是陳林就親率大軍前往沔陽,也不怕張修襲擊褒中,隻怕這時候張修沒有這個膽。
兩千餘陷陣營,八百騎兵並陳林近衛,就齊齊開向了漢中郡最西之縣沔陽。來到沔陽城下,早有楊凱領著守將以及一眾士族在城門相迎,陳林一看楊凱健在,並無異樣,知道沔陽是真的要投降了的。陳林急忙下馬,對沔陽的一眾人算是禮敬有加,原本忐忑不安的眾人頓時安心。風聞新任太守重用本地士族,果然是真的。
陳林未進城就在城門就已經宣布沔陽守將的任命,守將一轉身就變成了沔陽的縣尉,脫去反賊的身份,,因此對於陳林將滿城守軍抽去大半,也是表示無異議。沔陽投降,陳林空得一城,有添三千多軍士青壯。陳林本打算遣散這些人馬的,但是賈詡建議陳林由此三千人為前驅,進攻安陽,於是陳林就將這三千人留下,親自掌管。
陳林這才算見到了楊凱真人,楊凱竟然也有幾分儒生的模樣。楊凱見到陳林就是跪在陳林腳下哭喊不停,真叫陳林感到佩服,又有些厭惡,不過陳林隻能裝作滿臉的笑意扶起楊凱,一番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