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說:“是啊,是該將米賊剿滅了隻是如今我軍能戰者不過三千,該如何行事,米賊可是有著數萬大軍?”賈詡一笑:“嗬嗬,主公當年可是懼怕那黃巾賊眾,黃巾賊更是漫天遍野啊。”陳林聽完也是哈哈大笑。賈詡又說:“賊軍烏合之眾,此乃其一;其二,米賊之中並無出色將領謀士,遲早必為主公所敗;其三,漢中郡尚有諸如武楊一般的當地士族不與米賊合作,甚至暗中對抗,主公不是也在積極聯絡武楊嗎;其四,主公奉朝廷大義,剿滅反賊不義,勢必險阻不多;其五,主公在三縣大修民政,主公愛民親民之名聲,勢必得到六縣百姓的支持。有此五點,主公何愁米賊不滅。”
閻圃擊掌叫好:“文和果然謀略過人,所言無不中的,此乃主公之幸啊。”陳林更是信心十足,於是下令道:“令高順率領陷陣營待命,仲至部下騎兵也是,回安陽運糧之事,交由子蘭率領一千新軍負責,並要高順密切關注南鄭米賊動向。”
賈詡再說:“主公,欲攻米賊,能神不知鬼不覺進入南鄭六縣,為上策,若是張修在錫城一線布重兵防守,定是麻煩事。主公詡有一策可在張修未發覺我軍時攻下錫縣,如此可以錫城為前頭,轉攻其他五縣,米賊平息指日可待。”
陳林一聽,大喜過望,急忙問:“文和有何計可瞞住張修,使我軍奔襲數百裏,直到錫城?”
賈詡:“此計有兩處,一乃是將大軍分散開來,扮成商賈或是流民,分批前往錫城,暗藏與子午穀中,聚集成軍;還有就是要得到武楊家族支持,大軍分散前進,隨帶糧食必不多,須得當地糧草支持。”
陳林:“此計可稱為‘化整為零’之計,文和妙計。”
一番商定後,陳林依計行事,招令陷陣營與騎兵安心*練,整軍備戰。為了不讓張修的探子知道陳林正在備戰,陳林特地將陷陣營安在房陵,而將騎兵安在西城,上庸反倒隻有縣兵活動,還有數百近衛。即便是這些,軍營重地,也不是尋常人就能探知的,隻是每日聽到裏麵呐喊廝殺。
慢慢的陳林不時將安陽來的一些青壯召集起來,第二日又消失不見,卻是陳林使了一個瞞天過海的計策,將普通青壯與夜間偷偷放入軍營,而軍營內又出來同等軍士。如此分批由小校帶領,約定在何處何時彙合,而軍營中依然每天大喊大叫,外間的人哪裏知道軍營早已換了一批人,隻有軍營守門那幾名不換。如此事情隻發生在陷陣營,騎兵營卻是不消如此,到時騎兵約照時間,可光明正大的快馬行軍,隻不過那時隻怕陷陣營已經攻陷錫城了。
一切都是依計而行,陳林這一日對賈詡說:“文和,陷陣營已經上路,某欲親自前往,不親自瞧見南鄭局勢,某心中總是不踏實。”
賈詡一聽,沒說話,閻圃卻急道:“主公不可,如此凶險,主公不可如此犯險,來日主公隨二將軍之騎兵一通前去就好。”陳林算是第一次不聽閻圃的話,堅持要親自先去看個究竟。於是黃燕周倉領著十來人就護著陳林前往錫城,不想出城的時候,見賈詡也在身後跟著。陳林大驚失色:“文和,這是何故?”
賈詡微笑:“主公,此戰豈能少了詡,三縣有植之坐鎮,足矣,詡隨主公左右,也好有個出主意的人不是。”陳林還要說話,賈詡:“主公啊,區區米賊,能耐我何,主公尚且以身探險,詡為臣子,豈能落後,主公不要再勸了。”
陳林無奈,於是陳林便與賈詡等人化成商賈緩緩向南鄭六縣行去。陳林到任三縣後,並不阻斷與六縣的往來,因此南鄭六縣與三縣之間還是時日有商販百姓行走,此不足為奇。一路上陳林觀察地勢,見上庸與錫城之間這條數百裏的峽道,一麵臨山,一麵臨水,土質也大不如其他地方,陳林不由歎道:“難怪此間少有人煙,竟是如此惡劣。”賈詡也說:“是啊,此處又不似蜀中棧道那般險要,又不似南鄭或三縣那般肥沃,真乃三不如地界啊。”陳林聽完哈哈哈大笑。
數百裏的路程,陳林等人又是步行,整整用了半月有餘,陳林才在約定的地方見到高順。一眾人就躲在秦嶺山下,距離錫城不過三十裏路。陳林見陷陣營已經聚有千人左右,糧食也不多,突然決定:“某親自去見武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