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縣令知道這人整日跟隨太守,隻怕就是太守的心腹,自然不敢不理會賈詡的話,三縣令都哭窮,說無能為力。這時賈詡又說:“太守大人上任漢中太守以來,郡府不存,要錢沒錢,要兵沒兵,如今要些糧草都是無法,三縣士族為本地厚望,不知可願為太守分憂一二?”三縣令一聽,心中也突然靈活起來,是啊,三縣雖說大戶沒有,可是小士族也有近十家,太守大人如今什麼都沒有,作為縣令的麵上也無光啊,不如聯合士族,相助太守一番,日後少不得好處,這些士族也要仗仰太守大人不是。
三縣令雖無大才,卻也精明得很,一想到這點,一番合計,都說願為太守分憂,三日後可設宴邀請三縣大族。三縣的縣令一走,陳林也早想到賈詡之計,哈哈哈大笑:“文和啊文和,雁過拔毛啊。”賈詡笑而不語,三日後,果然三縣士族一番說辭後紛紛或多或少的願意為郡府重開而捐獻錢糧,讓陳林意外收獲一批錢糧用於建設。
招賢令下發三個月很快就到,安陽的遷移也到了兩批,兩萬餘人,都讓陳理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這一日,陳林見三月之限已到,決定與響午正式任命郡府眾官,同時要給西城任命一名縣尉,三縣其他的官員陳林是不打算調動的,一時之間陳林還需仗仰三縣輔佐自己掌握漢中。
這一日早晨,陳林正忙碌著為響午準備,突然賈詡一邊大喜一邊急衝衝的跑進來,高聲喊:“主公,主公,大賢來投,大賢來投啊。”陳林此時就是居住在郡府後院,前院用於處理郡事。陳林一看,賈詡向來微笑自如,何事如此魯莽。陳林忙笑道:“文和,何事如此啊?”賈詡停下來,一麵喘氣一麵說:“主公,大賢來投啊,今早郡府前來了一名青年文士,相貌英偉,詡與之相談,此人滿腹經綸,尤其擅於政理,詡不如也,此不正是主公所求乎。”
陳林一聽賈詡所說,又是大喜又是疑惑:“文和可是說真,此人當真值得文和如此推崇?”難怪陳林有此一說,賈詡何許人也,竟然自謙說不如那人,當然賈詡也不止一次說自己不善理政,長於軍謀。賈詡連忙說:“正是,主公,此人正被詡留在前麵郡府,急忙就來通報主公,主公當親見此人啊。”
陳林一想,難得有大才來投,當然要親自前去麵見,於是不及整理衣冠,急忙拉著賈詡就往外跑,可憐賈詡剛跑進來氣喘籲籲的,又要被陳林拖著出去。路上還要回答陳林的問題,陳林小跑來到郡府,隻見正堂上正坐著一人,果真如賈詡所說英偉非凡,年紀與陳林不相上下。
那人顯然也瞧見陳林二人,不由愕然一下,隻因此時陳林衣冠不整,就像剛梳洗完一樣。陳林的確是剛練武要換衣裳,賈詡就來了。賈詡一看那人模樣,有看陳林模樣,急忙說:“植之,主公聽說大賢來投,故而不及整理便拉著詡出來要見植之,可見主公愛才之心。”那人聽賈詡這般說,心中感動不已。
陳林也發現自己不成體統,幸得賈詡機智,忙拱手施禮:“某汝南陳林陳伯至,幸得聖上信任,添為漢中太守,先生可就是文和所說閻先生?”原來這人卻是巴西人,姓閻名圃字植之,年幼陳林一歲,年二十又四,熟讀經書,可惜出身庶族,名聲不顯。前番聽說漢中出了一個太守招賢令,閻圃自思也該是到了出中原,尋找明主,以施展一身所學的時候了。於是上路,打算先到漢中瞧瞧這太守是否值得自己投效,如不行,再出中原。閻圃不想竟然收到陳林如此重視,心中感動,忙施禮拜見陳林。陳林急忙托住,與賈詡一齊,並閻圃坐下,三人便就地聊了起來。陳林越聊越欣喜,暗道此人才是高祖之蕭何,極擅政理之道,對陳林安置流民百姓提出了不少看法,讓陳林更加喜愛。而閻圃見陳林卻是虛心問教,每每有警世之言所出,又對自己甚為認同,也有了投效之意。
最後陳林大笑而起,牽著閻圃的手說:“植之真乃吾之蕭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