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陳林心思(1 / 2)

陳林回洛陽後,深知朝堂激烈,於是暗接何進、張讓二人,加之陳林本身又是楊賜弟子,原本以為可以在士族、外戚、宦官三方之中權衡利用。不曾想朝廷上三方越鬥越烈,外有忠皇清流等人猛烈抨擊宦官,何進又極力支持何氏爭奪皇後之位。總之陳林每日隻聽恩師回來或是痛罵或是哀歎,陳林來了洛陽後才發現,這洛陽就是一個巨大的旋窩,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啊,因此陳林自益州歸來後,謹慎了許多。

年初之時,因鮮卑連年攻略並幽二州,邊民淒苦不堪,靈帝下令著護烏桓校尉、破鮮卑中郎將、匈奴中郎將三人率騎兵四萬分三路從高柳、雲中、雁門進攻鮮卑,漢軍出塞二千餘裏,為鮮卑打敗,三將各率數十騎逃回大漢,餘者皆沒。此一戰後鮮卑兵勢更盛,反之大漢北方精兵所剩無幾,隻能被動防禦。

五月時靈帝下令三公舉各州郡貪官酷吏,盡數罷免,靈帝此舉是好,隻是士族、宦官、外戚趁機安插親信,各地州郡官員為大勢力壟斷,庶人更難出頭。

陳林隻知軍營陳府楊府三地來回跑動,休管外間風風雨雨,不是寫信回安陽,日子也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熹平六年七月間,這日陳林回到府內,有家丁來報,曹*求見。陳林一愣,曹孟德?不隻是何事,陳林一向以禮待人,急忙親自出迎。曹*也沒說幾句話,原來這曹*要調任頓丘為頓丘令去了,明日於家中設宴,邀請陳林赴宴。

曹*一走,陳林心思活動,曹*治理洛陽頗嚴,眾多權貴吃罪曹*,便設法將曹*外調,讓其遠離京師。而曹*也看到了洛陽的局勢,也有心遠離這是非之地。明日在家中設宴邀請各人做餞行,因陳林在洛陽有些名氣,便請陳林赴宴。

次日陳林準時赴約,曹*親在門口相迎眾人,陳林一看,這曹*請的倒不是高官權貴,乃是如劉表袁氏兄弟等青年才俊,而其中要數袁本初與曹*最為友好。陳林也是認識這些人,與眾人招喚過,便坐下與旁邊的張邈張孟卓攀談起來。

不一會曹*坐落,舉起酒杯對眾人說:“曹某不日便離京赴任,幸得眾好友不棄,與某滿飲此杯。”眾人飲得高興,卻是那袁術袁公路激進,摔下酒杯就叫:“哼,孟德好端端的做這洛陽北部尉,那幫閹狗不得欺男霸女,便要將孟德外調,著實惱人。”旁邊袁紹急忙拉住袁術:“公路,慎言,慎言。”

袁術可不管:“怕個甚,在座哪個不是孟德好友,某偏要罵。”袁術一說,眾人齊放下酒杯,替曹*不值,曹*倒是滿臉釋懷,一臉無憂的模樣。許攸就問:“阿瞞,汝似乎心中無恙?”

曹*聽許攸叫阿瞞,小眼一眯,隻瞬間又笑臉如常說:“與其在洛陽受這般氣,外調為官,何樂不為啊,隻是曹某卻為當過這一方父母官,不知本初與伯至有何教某啊?”說罷眾人也是看著袁紹與陳林,隻因隻有袁紹與陳林當過縣長縣令的。袁紹卻是以19歲之齡任濮陽令,後因母過世,故辭官歸洛陽,而陳林也是當過幾個月的率高縣長。

眾人中陳林最是年幼,且陳林不欲出風頭,急忙開口:“某那益州郡率高縣民不過四千,有甚可做的,但有一小吏即可處理縣中之事,倒也清閑,卻是無從說起啊。”陳林說完一臉無奈的樣子,眾人一陣哈哈大笑,隻有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林。眾人又圍著袁紹說笑,袁紹卻是很是享受這種場麵,與眾人說得滔滔不絕,不時引來一陣稱讚。

曹*卻不打算放過陳林,又說:“伯至,今日相聚當暢所欲言,不必如此拘謹。莫非那段紀明老兒誣陷你一陣,伯至便失了當年‘周公吐哺,係思皇恩’的誌氣了嗎?”曹*一說完眾人又都看著陳林,陳林苦笑看著曹*。

倒是何顒何伯求解了陳林的圍:“伯至多詩句,不若今日再來一首。”說完笑嘻嘻的看陳林,陳林回禮一笑,心中感激,隻是又要作詩,又見曹*等人也是一臉期待,陳林心想,也罷也罷。大步向前一跨,高首說道:“今日陳某便應景做一首《將進酒》”說罷解下佩刀又舞起來,動作大張大開,甚是豪氣,嘴中唱: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本初兄,孟德兄,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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