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穎以為陳林不過一般公子爺,不想竟如此紮手,正在一旁不知尋思些甚壞水。這時周圍一片已經是雞飛狗跳亂作一團,忽然遠處一隊官兵列隊而來。隻見那領隊之人騎與馬上,身矮麵黑,小眼不睜,麵無表情,右手拔出刀一揮,大喝一聲:“圍起來。”一隊官兵便分開來,將陳林等人連同段穎圍住。
陳林等人停下手,看著那人。段穎昂著頭對那人說:“曹孟德”。那人早瞧見段穎,卻裝作不知,這會也不下馬,隻拱手:“太尉大人在此,孟德職責所在,不能行禮,望太尉大人見諒。”嘴中說見諒,卻不見一絲恭敬。
段穎見此,嚴重戾氣一閃,轉而又指著周倉說:“此人搶奪馬匹,又將我護衛打死,孟德可將此人歸案。”
陳林這會知道,原來這人便是曹孟德,果然公正嚴明,想到此,陳林反而不慌:“光祿大夫楊大人屬下仆射汝南陳林陳伯至,見過大人。”
曹*聽到陳林說話,不由詳看了陳林一下,又轉麵無表情的說:“發生何事?”那邊段穎大聲喝道:“曹孟德,將此人拿下。”曹*竟然不聽他的話,讓段穎相當不滿。曹*還是淡定如常:“太尉大人稍安勿躁,容某查清不遲,曹某卻不姑息任何為非作歹之輩。”
陳林急忙出聲:“明明是段大人要搶馬,自家奴才被馬踩死,卻要汙我清白。”陳林說完不料那馬主人也敢發音:“小的可作證,正如這位公子所言。”說完竟然看也不看段穎。陳林一看,心道此人莫非與段穎有仇。
段穎聽到此,大怒不已,指著那人:“你。。。。你。。。”又說不出話。曹*一看,心中明了,滿眼不屑看著段穎:“太尉大人”段穎又見曹*如此,更是氣急敗壞:“曹孟德,勿忘了汝也是宦官之後。”曹*小眼一眯:“太尉大人,本官隻是秉公執法。”
段穎一看,有望了望周圍瞧熱鬧的人,氣憤的甩手離去,那兩名家丁,看了看地上的同伴,又看了看段穎離去,也追了上前。
曹*一看也不攔,等段穎走遠。對圍觀的人宣布:“馬市有馬暴烈,有人不聽主人言,為馬所踩踏而亡,雖咎由自取,然馬匹主人亦負有職責,判馬主賠償死者人三千文錢,令今後好生管教馬匹。”
陳林一看,心中一落:“多謝曹大人,下官願服。”曹*也不多說話,命人抬起死者,又叫陳林交錢畫押,走了。這時陳林等人恍如隔世,轉眼間竟然生死走了一遭,先是馬起傷人,嚇了眾人一跳,又是遭太尉誣陷,令眾人怒不可解,最後竟遇曹*,化險為夷。
陳林轉過身對那漢子說:“商家可願賣馬與我?”陳林對此人甚是好奇與好感,此人一介白身竟然敢直對堂堂太尉。“嗬嗬嗬,某便是做買賣的,隻是這馬暴烈異常,剛才公子也見著,不知。。。。”言下之意是陳林還敢要嗎。
陳林:“無妨,此馬卻是買與這貨,正合他意。”說了指指周倉,又說:“隻是此間出來卻不曾帶夠百兩黃金,不若與我回府。”
“哈哈哈,百兩?此馬雖寶貴,卻不值百兩啊,方才不過氣那甚太尉,當不得真,隻消三十兩。”那人說道,看得出也是個爽快之人。
陳林其實是想結識此人,又說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與人承諾,哪有反悔,死也不做那無信之徒。”陳林三人便死活拉著這漢子會陳府,漢子見陳林也是不為強勢之人,心中欣賞,又見如此熱情,也不好拒絕。
在陳府中一番了解,陳林才知道,原來這人專做馬匹買賣,往來邊區,怕遭劫匪,便經常穿著遊牧民的衣裳,自身卻是河東人,喚做許三。有一年在涼州販馬,遇段穎出征,竟然搶了他十多馬匹,難怪此人見到段穎竟然是這番態度。陳林心想與此人結好,便說:“不知許兄可去南方?”
“有買賣,哪都去,不知陳公子有甚好主顧與我?”許三真是生意人,三句不離本行。
陳林嗬嗬嗬直笑:“林家父乃是如南郡內安陽縣縣令,不若許兄去與如南郡安陽縣陳家商隊林德林然之取得聯係,日後許兄有馬,盡管賣與此人,可好?”
“哦?”許三也不管為何陳林父親是安陽縣令,卻要另一人接頭,而不直接將馬送到安陽縣內,許三隻管買賣。
陳林又說:“且隻要戰馬,尋常馬卻是不要,隻要是戰馬,有多少便要多少。”許三也是興起,若真如此,日後可是有了固定買主,一年可自涼州賣來可有百匹馬,並不用四處散賣,一年隻得三四十匹。
最後陳林還特意要許三低調行事,送走許三,陳林想起今日之事,竟開罪了當朝太尉,日後少不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