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搖搖頭:“我對自己有信心啊,可是不知道蔣立程對我有沒有信心,放心吧,無論他怎麼說我,反正也沒有工資給他扣,隨便。”
江南桐笑笑,下午陳先庭已給他打過電話了,說設計圖很不錯,但不能告訴她讓她驕傲。
盛夏說完了又閉目養神,琢磨咋能讓林放消消氣。
她那點不對勁兒江南桐看出來了,但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他還是先靜觀其變的好,反正她的表情都會寫在臉上。
第二天,盛夏繼續等待暴風雨,可依然很安靜。盛夏對著電腦就琢磨,難不成蔣立程沒工夫看?嗯,很可能,他是大老板。
第三天,繼續安靜。盛夏有點小忐忑,她今天早上明明見五室的一個被傳召了。嗯,也許,還沒輪到她,順序是倒著來的,她是一室得排在最後。
可是,每個室都傳召完了也沒有盛夏,這令她沮喪極了。也許蔣立程認為那圖紙連被他批評的資格都沒有,就像地上不知誰丟的五毛錢他彎腰撿起來都覺得浪費時間,她的設計圖也許已經直接在碎紙機下香消玉殞了。
說不鬱結是假的,中午盛夏在附近商場亂竄進出肯德基四次吃了四個甜筒才覺得好點兒,往回溜達快到公司時接到了意外的電話,林放。
“林放,你是不是不生氣了?”盛夏問得有點小心翼翼。
“誰說我生氣了?我前段時間比較忙而已,設計完成了麼?”林放問。
“哦,是是是,林大醫生可忙去了,將來醫院的台柱棟梁啊,能讓您想起來小民實在萬分榮幸。”看林放口氣緩和了許多盛夏又嬉皮笑臉起來。
“設計圖完成了麼?又挨批評了沒有?”林放問道。
“怎麼可能挨批評?我是冉冉升起的建築之星啊,哈哈!林放,我覺得你應該有這個眼力看得出來地。”盛夏邊說著邊往草坪那邊走,一邊踢著不知道哪裏來的小石子。
“又臭美!在公司裏說話要小心,沒心沒肺的傻瓜。”林放笑罵一句。
“知道啦,現在是休息時間,我周圍沒人,嘿嘿,再說,大不了又是被大BOSS給剋一頓唄,沒啥,我就是高爾基筆下勇敢的海燕,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一激動腳底下那小石子就踢了出去,隻聽得清脆的“啪”的一聲,似乎是……抬眼望去,這地方啥時候擺了輛車啊?車門似乎還在動,不,不是幻覺,真地動了,還出來一隻人,不,一個人,蔣立程,盛夏立時“呃”了一聲,像是打了個飽嗝。
“夏夏?怎麼了?”林放問。
“沒事兒,同事,我先掛了林放,回頭給你打。”盛夏掛了電話看蔣立程看他的車玻璃。
硬著頭皮走過去:“蔣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順便側頭看看車標,驀地發現不是小鬥牛了換成三叉戟了,這車玻璃不知道得多少錢,她卡裏的錢不知道夠不夠。
蔣立程聳聳肩:“看來,這車跟我磁場不合,走吧,你跟我去把車退了。”
“車玻璃,那個,不用賠錢麼?”盛夏問道,回頭她把腳趾頭砍了,真欠啊。
“沒事,就一個小小的點兒,估計經銷商看不出來,等看出來扣我的錢我再扣你的。”蔣立程說著又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車吧。”
“可馬上要到上班時間了。”盛夏說道,這是緋聞的源頭她可得離遠點以策安全。
“你忘了?我也有權利給員工批假!”蔣立程想想又說道:“當然,跟我出門算公幹。再說,你實習也沒有工資也沒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