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四目相望,不再是之前的那種電閃雷鳴,而是一種盡在不言之中的默契,他們都明白,彼此愛的人就在眼前,但彼此都不是對方的障礙,而最大的障礙是在他們自己身上。

風傲天深深望了烏拉那文君一眼,嘴角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一句話,轉身邁著沉重步伐離開了那裏。

烏拉那文君一直望著風傲天離去時那落寞高大的背影,他懂風傲天的痛,卻不明白,風傲天跟明月之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月以手支額,有些疲倦地坐在椅子上,對阿羅卡吩咐道:“阿羅卡,帶小皇子下去用膳,記住!看住他,不要讓他亂跑!”

“是!陛下!”阿羅卡躬身將小宇軒抱了出去。

烏拉那文君蹲到明月跟前,輕輕地握住她冰冷的手:“如果還愛,就放手去愛!如果不愛,那就放開!不管你愛或者是不愛,我都在你身邊,不離不棄,我對你的愛,也會一直在這裏,不增不減!你冷了,你累了,你傷了,我的懷抱永遠隻為你打開,也永遠是你最溫暖的依靠!”

“文君!”溫柔如他,永遠訴說著世上最動人的情話,明月偎進他的懷中,如他所說,他的懷抱永遠都是她最溫暖的依靠。

如果說一個人可以同時愛著幾個人的話,那麼,明月愛風傲天,同樣也愛著溫情如水的烏拉那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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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玉的寢宮裏。

“你說什麼?離夏女王居然是楚明月?”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明玉隻差點沒跳起來。

千素素漫不經心的啜著茶,**的眼挑了挑:“玉美人,你這麼大的反應,我是當你開心呢?還是當你這是震驚呢?”

楚明玉心中一凜,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坐了下去:“我,我當然是聽到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震驚了,她是我姐姐,她沒事,我當然也開心了!”

“是嗎?”千素素紅唇輕輕一抿,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睛直直盯住楚明玉:“可我怎麼看到玉美人眼中有那麼一絲慌亂呢?玉美人在怕什麼呢?”

心事被人一戳就中,楚明玉連忙喝茶掩飾:“你說的什麼話,我,我能慌什麼?”卻被口裏的茶所嗆到,猛咳不停。

“美人!”一旁的春香連忙輕輕拍拍她的後背。

千素素將一切都看在眼底,紅唇一笑:“玉美人有沒有在擔心,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何必挑明呢?”

楚明玉玉麵一寒:“我不懂麗美人是什麼意思?”心裏卻暗自在打鼓,難道這個婊/子知道些什麼?

千素素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拿起手絹輕輕拭了拭唇角,臉上的笑意加深:“玉美人若是裝糊塗,我也沒辦法,我隻是想提醒你,若是有什麼沒有收尾好的東西,很快就會被人挑起來,到時候鬧到皇上那裏,那就很難收拾了!”

“你,你究竟想說什麼?”楚明玉一張小臉都變得慘白了,拿著杯子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顫唞。

千素素卻故意賣關子,甩了甩手中的手絹,輕歎了一聲:“既然玉美人要裝糊塗到底,我也沒辦法了,我隻是好心過來通知玉美人一聲,讓玉美人也能提前想出個對策,沒想到玉美人還念著姐妹情深哪,若是讓皇上查出來,兩年前,楚明月失蹤的那一天,玉美人的宮中曾有人出去過,你說皇上會不會猜到些什麼?”

“你,你,你不要胡說!”楚明玉臉已經徹底沒了血色。

千素素笑得更加妖嬈:“我有沒有胡說,玉美人心裏最清楚,大家現在都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玉美人又何必隱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