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原因也是在第一個原因之中,如果萬一她回不來,那麼,烏拉那文君回來後接手江山,有烏拉那鐵燕幫著,這江山就不會生亂!
“母皇,南燕國在什麼地方啊?那裏有我們這裏那麼漂亮嗎?那裏的人長得跟我們一樣嗎?”一出聲,與明月一起坐在車輦中的小宇軒就歪著小腦袋問個不停。
明月總是不厭其煩的回答:“等宇軒到了那裏就知道了!”
“母皇,父後說您也是那裏的人,您的家在那裏嗎?您也有爹和娘嗎?”小宇軒奶聲奶氣的問。
明月的笑容僵在臉上,良久才輕輕地撫著小宇軒的小腦袋,柔聲道:“宇軒到了那裏,可不能說母皇是那裏的人,知道麼?”
小宇軒睜大了那雙如寶石般明亮的眼睛,問道:“母皇,為什麼呀?為什麼不能說您是那裏的人呢?”
明月忽然不知道該如何跟眼前這個隻有一歲多的孩子解釋清楚,隻得拿出帝皇的威嚴:“小宇軒難道像違抗母皇的旨意嗎?”
見母皇生氣,小家夥馬上就換了一副乖巧的小模樣:“母皇,您別生氣!宇軒最乖最聽您的話了,您說不準說,那宇軒就一定不說!誰問都不說!”
那認真的模樣,像極了風傲天,明月的眼神閃了閃,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出隻言片語,隻是輕輕地將小宇軒擁在懷中。
她不明白,那個傷她最深的男人,為什麼到現在她還能記住他的模樣?是因為小宇軒長得太像他,還是因為他的模樣已刻在她的心底?
“母皇,我好想快一點到南燕國……”小宇軒縮在明月的懷裏,濃濃的睡意席卷而來,在睡著之前,他又重複了這一句話。
明月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宇軒乖,等到了,母皇就叫醒你!”
而越是接近與南燕國的交界處,明月的心就像巨浪一般在翻滾,兩年了,她又要回到那個傷透了心的地方,她能平靜地去麵對嗎?
“明月,要休息一下嗎?”烏拉那文君輕輕掀開車簾,體貼的問道。
明月搖搖頭,指了指懷中睡得正香的小宇軒,輕聲道:“不用了,先趕路吧!文君,你進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嗯!”文君從馬上輕輕一旋,隨即躍進了車輦中。
“來,讓我抱!他太重了,你的手一定很麻了吧?”烏拉那文君一進車輦就從明月懷裏小心翼翼地抱過熟睡的小宇軒。
小宇軒從生下來那一天起,他們幾乎都不假於別人之手,除了批閱奏折,處理國事時,其它時間都是輪流換著抱,這當然是明月將現代的思想帶了進來,她知道親自帶的孩子會比別人帶出來的要強得多。
所以,從小,小宇軒跟他們之間的感情也特別深,不像一般皇宮裏的親情之間那般冷淡。
明月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感激地望著烏拉那文君,這個男人對她娘倆溫柔得一蹋湖塗,這樣的男人若是放在現代,應該算是絕世的好男人!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烏拉那文君調整好小宇軒舒適的睡姿之後,一抬首便看到明月傻傻地望著他。
明月猛然回神,笑著搖搖頭:“沒有,我隻是在想,文君,為什麼你會對我和宇軒這麼好?”
烏拉那文君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撫上她的玉手,柔聲道:“明月,除了母皇,你和宇軒就是我這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人,所以,我發誓會對你們好一輩子,可是,我還是害怕,自己做得還不夠好,哪一天,你們就會離我而去……”
“文君!傻文君!”明月感動不已,這個男人總能挑起她心底最最脆弱的防線,讓她一次次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