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你怎麼了?怎麼沒進去?”明月笑著走下了階梯,來到他的身旁,這兩天,她也總覺得奇怪,他好像有什麼心事,這不像他的性格。
“明月,我……”烏拉那文君將身後那個信函下意識地藏到袖中。
明月看到了,也當作沒看到,玉手朝他額前輕輕探去,看似乎不經意地問道:“文君,你不舒服嗎?你看上去有些不對勁?”
烏拉那文君有些心虛的避開她的眼:“我,我,我沒事!我隻是……”他在說與不說之間煎熬著。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國事上麵的嗎?”明月輕蹙起眉頭,總感覺這兩天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是,哦,是……”烏拉那文君從來沒有對明月說過謊,所以,他一緊張就說不出話來,臉就會像女孩子一樣發紅。
“你有事要跟我說嗎?”明月從他剛才閃爍的眼神裏已覺察出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斂去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烏拉那文君對上她的眼,暗暗吸了口氣,最終還是決定跟她說出來:“南燕國派使者前來送信,這個月底,是太上皇的生辰,邀請各國君王前往南燕國一同慶祝,我想問問,我們要不要去?”說完,從袖中掏出南燕國來的信函遞給明月。
明月接過那信函,身體明顯一僵,臉上千變萬化,良久才說:“去!怎麼不去?現在幾國之中就屬南燕國最大,為了自保,誰敢不去?他們都去,唯獨我們離夏不去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成了眾矢之的?”
這兩年,明月也有意無意關注著南燕國的消息,得知,南燕國在風傲天的掌管之下,居然日益壯大,成為幾國中實力最強的國家,幾國中都各自巴結奉承,唯恐那個冷酷無情的皇帝變臉之下,滅了自己的國家。
雖然這兩年平靜的生活讓她暫時收起了那濃烈的複仇之心,讓她無心再回到那個傷心地,可是,這關係到整個離夏百姓的生死,她不能棄之不顧!
不可否認,在這一刻,那深埋在心底的仇恨又全都湧了上來,她知道,自己隻是刻意隱藏了而已,一旦被人揭開,那裏依舊鮮血淋淋,依舊恨意滿滿,她忘不了風傲天對她的傷害,忘不了那個楚明玉對她所做的一切,複仇的火焰又被點燃了。
“明月,真的決定要去嗎?”烏拉那文君輕輕地將她擁在懷中,本來是心細如發的男子,無法忽視明月眸光中那隱現的仇恨之火,他知道,她心底的恨又被挑起了,那麼,她心底的傷又開始痛了!
“文君,你知道,這是非去不可!”兩年了,她也懂這個男人!她懂他的癡,懂他的情,懂他的怯。
可是,她也無法忽略心中的那份痛,在她的潛意識裏,早就把楚天鳳一家當成了親人,如果說現在的她嫁到了離夏,那麼,楚天鳳的家就是她的娘家,她想他們!
“明月,如果說人性都有自私的一麵,那麼,我也很想自私的說,我不想你去!可是,我知道,我留不住你,所以,不管你做決定,我都支持你!我隻希望,不管你去哪裏,都讓我陪在你身邊,好嗎?”烏拉那文君捧起她的臉,緊盯著她的眼,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握住明月的大手似乎正微微顫唞!
他在害怕,害怕失去她!他害怕這兩年來的美好,隻不過是一個美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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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文君,如果我們兩個都去了,那麼這裏誰來主持大局?百姓們不可以沒有你……”
“不!明月!是這裏的百姓不可以沒有你!”烏拉那文君用手擋住了她的唇:“他們都當你是神,隻要你在這裏,他們才會安心,你是王,你是我們的陛下,我們沒有人舍得讓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