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一襲徘紅衣袂飄飄地花無心,靜靜地站在那邊望著痛苦不堪的楚天鳳,一根紅絲帶將她一頭秀發輕輕挑起,發隨風動,紅絲帶飄揚,一張紅色絲巾掩去了她的真容,她沒有動,卻讓人感覺她渾身都在動!

那如妖一般的媚眼湧上些許複雜的東西,她剛才親耳聽到了他悲痛的呼喊聲,隻是她不明白那是為什麼!

身後傳來衣袂聲,楚天鳳驀然從悲傷中清醒過來,霍地轉身,看到那刺目耀眼的紅衣,覺聲問道:“你是誰?”

花無心不語,款款地走向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丟到他身旁:“這裏麵是最好的創傷藥!”

楚天鳳下意識地拾起那個小瓶子,有些茫然,手上的傷有創傷藥可治,可他心上的傷要用什麼藥治才能痊瘉?

換上紅裝的淩飛雪就成了花無心,看到楚天鳳那悲痛不已的眼神,她心中湧過些許波動,盡管她恢複了原來的魔性,也恢複了原來的記憶,可在她心底深處仍有一個地方屬於眼前這個男人,若換作以前,一個男人如此無用,她早就一劍結束了他,可是,對楚天鳳,她心裏總有那麼一絲猶豫。

“你是誰?我並不需要你的憐憫!”楚天鳳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小瓶子丟回給花無心,眸中裉去剛才的悲傷。

花無心冷冷一笑:“我是誰並不重要!想不到你這麼倔強,別以為我是在同情你,今天你正好碰到本小姐心情好,若換個時日,早在剛才,我就一劍結果了你,一個男人居然像女人一樣流淚,真是枉為男人!”

“你懂什麼!”楚天鳳悶悶回了一句,劍眉緊緊攏起,看來自己剛才的話,這個紅衣女子是聽了去!

“我或許不懂,不過,我卻知道,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無論怎麼去逃避,都是痛苦!”花無心這句話,與其是對楚天鳳說,還不如說是對她自己說。

楚天鳳很訝異她說的話,緊盯著她,一時不語,不知為何,他總感覺眼前這個紅衣女子,有種熟悉感,就好像他們已經認識很久,可是乍一看來,卻陌生得很!

花無心當然也知道楚天鳳在打量她,下意識的撇開臉,聲音更為冷漠:“看來我是猜中你的心事,你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對不對?”

“這是我的事!”楚天鳳也不再看她,轉身望向遠方,讓濃濃的愁緒將自己包圍!

花無心冷哼一聲,聲音更為無情:“如果我是你,既然得不到,那就毀了她,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妖媚的眼中閃著嗜血的狠意!

“我絕不會傷害她!”楚天鳳有些吃驚地望著她,暗忖:眼前的女子年紀看來不大,沒想到做事卻是如此的極端!

寒芒在花無心妖媚的眼中一閃而過:“我隻是好心給你一個提議,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在這裏痛苦,讓他們去快活好了!”話音一落,身形一晃,緋紅的衣裙驟然飄起,人已如飛花一般掠向遠處,頃刻間已消失在眼前!

楚天鳳望著她消失地地方,暗暗驚歎:這個女子,年紀不大,輕功卻如此了得,即便是他也無法追得上她!

從未聽說江湖上有喜穿紅衣且武功高強的女子,心中不禁多了一個問號:“她是誰?”剛才那種熟悉感讓他感到迷茫,他認識的女子中,除了明月懂武以外,還有誰會呢?

當然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如此冷豔無情的女子居然就是那個弱不禁風的淩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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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燕國唯一一個斷掌女子楚明月居然被皇上封為月妃,幾乎是所有人都震驚,大臣們大都很反對,其中最為激烈的是以萬守成為首的一派,可太後與皇上執意而為,他們縱然反對,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