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淡然的氣息,溫文爾雅較為別致。
蕭晟揚單手撐住沙發靠過去,在他唇邊不輕不重地吻了一下,隨即站起身脫掉外套向浴室走,“我喜歡實際的。”
比起之前,蕭少爺的行為已經算得上收斂了,楚音遙也懶得和他動手,剛才的一吻被選擇性無視。
“音遙。”在浴室門口蕭晟揚頓了一步,回頭正色地看著把弄著涼玉的楚音遙,“發現沒有?你已經開始關心我了。”
手上的動作慢了半拍,回神蕭晟揚已經關上了浴室的門。楚音遙明白他的所指,之前的“去哪”,今天的“剛回來”,並不刻意,隻是脫口而出問句,這些在以前絕對不會多問的話,卻不知何時變得如此自然。
回想著自己上次說這些話是什麼時候,遙遠的有些記不清,但對象肯定是賀煜。深吸了口氣,楚音遙不打算在糾纏這個問題,對於沒結果的事再多的回憶都沒有任何意義。
等蕭晟揚從浴室出來,楚音遙已經下樓去了。打開那台還留有餘溫的電腦,蕭晟揚將擦幹頭發的浴巾丟到一邊,開始處理下飛機後讓蕭氏各部門主管發到他郵箱裏的文件。
酒吧裏,淩宸和宋琰坐在吧台靠內的位置,調酒師將最新研製出的酒品擺放到兩人麵前,不同於上次讓楚音遙試的果酒,這次酒吧推出的是清一色的烈性酒。
“蕭太子越來越出息了。”宋琰邊吃著樓上送下來的蟹黃燒麥,邊和淩宸說著這次去泰國的趣事,“他說去看玉,我就跟他去了之前常去的那家,老板算熟人,手上正好有一塊不錯的清水翡翠,已經切成戒麵準備當天鑲嵌,硬是讓晟揚給改成了掛飾。”
“他帶?”淩宸小口品著杯裏的酒,將過關的和淘汰地分成兩邊。
“你看他什麼時候帶過?”
“這倒是。”淩宸支著下巴,搶了宋琰剛要去夾的那個燒麥,宋琰夾了個空,笑笑沒說什麼。
此時楚音遙剛好從外麵走進來,淩宸招手讓他過去。
“來得正好,等會你聽聽那個新來的唱得怎麼樣。”
“嗯。”和宋琰打了招呼,楚音遙坐到他讓出的位子上。由於今天的衣服沒有兜,手機被直接擱在吧台上。
淩宸一眼便看見他手機上多出的那塊掛飾,眼角瞄向裏麵的宋琰。宋琰會意地點頭,使得淩宸的笑意更深了些。
博雅新投資的曆史題材電影《曌後》的二號女主角葉茹,在開機新聞發布會的前一天下午突遇車禍,傷勢較重入院救治,大批媒體記者聞風趕赴葉茹所在醫院,準備去搶第一手資料。
蕭氏方麵,博雅現任總經理鄭信憂心重重地向蕭晟揚彙報葉茹的情況。肺出血已經手術,中度腦震蕩仍在昏迷中,手腳多處骨折,身上擦傷不計。
而蕭晟揚在聽完報告後,隻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換人。”
“那其他的……”鄭信有自己的顧慮,比如葉茹的合約問題、醫藥費、以及下任女二號的人選等等。
“其他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我知道了。”聽得出蕭晟揚對這件事並不關心,鄭信掛上電話歎了口氣,看來葉茹的氣數要盡了。
蕭晟揚這邊剛扣上電話,宋琰便敲門走進來,臉上沒有了以往的笑意,微微低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蕭晟揚臉色一凜,沉聲道:“一會兒去看看。”
位於碼頭不遠的一間高檔酒吧內,樓上人聲頂沸,在搖滾的重金屬音樂陪襯下,一群年輕人晃動的身體,揮霍著屬於年輕的活力和資本。而酒吧的地下一層卻於樓上明顯像是兩個世界。
細長的走廊內,左右兩邊每隔一米各有一位保鏢待位,全部的一身黑,臉上不見任何表情,嚴肅的謹慎。
蕭晟揚坐著那台他不常用的賓利出現在酒吧後門,等在門口的保鏢立即走上前,為他打開車門,躬身鄭重的問候道:“太子爺。”
灰色的長褲,同色係的中款大衣,在一片黑色中顯得由為明顯。在他邁出車門時,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強勢地鎮壓住在場的所有人。
從後門下到地下一層,兩邊的保鏢見人立刻整齊地彎腰四十五度,齊聲道:“太子爺。”
蕭晟揚從中間走過,茶色的眼鏡掩住眼睛,臉上一片冷冽。走廊盡頭的大門在他距離兩步時被站在門口的人推開,裏麵是一間寬敞的休息室,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在門打開後站起身。
“蕭少。”男人三十多歲,周正的五官透著一股狠勁兒。
蕭晟揚點了下頭,摘掉眼鏡,跟在一旁的手下上前接過,“顧老大,沒想到第一次合作就出這種事。”
“哪裏的話,幸好蕭少的人及時發現才沒出大簍子。”顧老大是K市道上有名的地頭蛇,手裏的致城會在道上也算叫得出名字的。這次手裏有一批軍火要走,但K市最近風聲太緊,那邊又催得急,不得已隻好來找蕭晟揚。
貨物本已裝船準備夜裏出發,蕭家負責管貨的手下突然來報,貨箱數量似乎有出入。這讓顧老大立刻變了臉色,馬上找人查貨。果然在一批木箱中發現兩個蓋子沒有釘死的,命人掀頂蓋,裏麵赫然出現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