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再談?」虞貞仰著頭對尉遲策說道,她都已經快擔心死了,尉遲策卻一副絲毫不在乎的樣子。
「去找落腳的地方,那裏很偏僻,絕對不會被人發現。」韓晉淮建議道,他可得好好地摸清這男人的底細。他從小看著虞貞長大,對她身邊的人事物向來是了若指掌,今日莫名其妙冒出這票人,他有責任弄清楚一切事情。
況且──眼前這個男人憑什幺這樣理所當然地擁著虞貞?
「去我的地方。」尉遲策丟下一句,側踢馬腹,逕自策馬奔馳而去。
他還挺專製的!
韓晉淮聳聳肩,去哪兒都好,他隻想好好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到了,就是這裏!」
來到邊村一棟不起眼的木屋之前,尉遲策停馬抱下虞貞,將她交給李崇易帶到屋後,便暗號性地敲了敲門,隨後,就聽到王晉熟悉的大嗓音──
「首領,你終於回來了!我們擔心得要死──」木門一開,王晉的抱怨也瞬間凝結在空氣中,他張著大嘴,驚訝地看著門外的一行人。「項……項姑娘?你們怎幺……」
「你們也在?」隔著王晉高壯的身軀,虞貞也看到屋內的尉遲封。
隨著她的問話,尉遲封也走到了門口,他警覺性地看著一旁的韓晉淮。「大哥,這是怎幺一回事?他是什幺人?」
「嘿!我見過你!」王晉突然指著韓晉淮大叫。「你就是跟蹤我和魏英的那個人!」
經王晉一說,所有的人立刻防備性地看著韓晉淮。
「跟蹤?什幺跟蹤?」虞貞疑惑地問道。
「果然是你,難怪我從剛才就看你挺麵熟的。」韓晉淮故作輕鬆,對一臉凶神惡煞的王晉絲毫沒有畏懼,反而轉過來質問道:「你明明就認識虞貞,為什幺我向你打聽時,你卻偏說沒見過?」
「誰叫你拿的那張畫像畫得一點都不像,誰認得出是項姑娘啊!」王晉不甘示弱道,雖然當時他就覺得那張畫像很麵熟。
「什幺畫像?我怎幺從來沒聽你們提過?」虞貞提高了音量,為什幺他們當著她的麵討論她的事,卻又不當她存在似的。
「好了好了,有事進屋再說,別站在門口引人注意。」尉遲封提醒道。
「大家都進來。」尉遲策說道,率先帶著虞貞走進屋裏。
一進屋,大夥各自在廳裏找了位子坐下,尉遲策則是自始至終都占有性地讓虞貞坐在他身邊。
此時,從內室走出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伯,手持藥缽對尉遲策道:「碰上秦兵了?」
「嗯!」尉遲策不以為意地輕應了句。
「剛才差點就被逮了,結果那群士兵還不是被我們三個耍得團團轉,疲於奔命。」王晉得意地說道,那些秦兵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到底誰才是前一夜狙擊秦始皇的人。
「還說,昨兒個夜裏到底是誰因為得意忘形,嗓門太大,才會打草驚蛇,壞了計劃,差點害我們也脫不了身。」尉遲封雙手交叉在胸`前,半開玩笑地責怪道。
老伯走近尉遲策,拉開他上半身的衣服,準備幫他上藥。
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痕劃在尉遲策的腰際上,虞貞整張臉頓時失去血色。「你的傷口好深,怎幺會這樣?」她泣聲顫道。
「閉上眼,別看。」看她似乎又快哭了,尉遲策忍不住放柔了聲音,另一隻手溫柔地將她的臉輕按在他肩頭。
「項姑娘,你別哭啊!」王晉搔著頭,內心覺得非常愧疚。「都怪我不好,首領為了替我脫身才受傷的。」
「不是你的錯。」尉遲策緊握住拳頭咬牙道。「我早該料到秦始皇會用多組替身,來分散他行進的路線,還好我們發現得快,及早抽身,否則就掉入他設下的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