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的,不是我不答應,是虞貞不肯。」項子忌也知道小妹早到了該嫁的年齡,但不知為何,小妹就是堅持不肯答應嫁人。
「長兄如父,你可以替她決定一切。」
「我向來尊重小妹的選擇與決定。」他一直相信小妹若嫁給韓晉淮是絕對可以得到幸福的,隻是……他希望小妹是歡喜情願的出嫁。
沒轍!隻要這樣一個釘子就會碰回韓晉淮所有不死心的話語,他非常了解虞貞的脾氣,雖然她外表看起來總是文文靜靜、溫柔嫻淑的樣子,可一旦碰上她不願妥協的事情,任誰都無法勉強,固執得很。
韓晉淮撇撇嘴,有些自我安慰:「伯父母去世得早,你又是唯一的哥哥,虞貞從小就依賴你,也許她可能是想多陪在你身邊吧……又或許她根本還沒做好嫁人的心理準備……」
「也許吧!」項子忌也笑了笑。「倒是你,如果碰上好人家的姑娘就安定下來吧,別等虞貞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是一直沒有娶妻。」韓晉淮也指出一個明顯的事實。
先前微微的笑容自項子忌唇邊隱去,他倒不是怕別人來觸碰這個多年的傷痛,隻是他仍相信尋兒終會有回來的一天,不自覺地,他的目光又飄向了遠處。
一陣靜默之後,滾著黃沙的風吹拂而過,遠方,疾馳的揚塵吸引了他們的視線──一名男子正快馬朝他們而來。
「項子忌?」那名男子高聲問道,在高地前拉馬急停。
「正是。」
男子跳下馬,從鞍袋拿出了一卷簡牘,送到項子忌麵前。「有人托我帶來這個。」
項子忌疑惑地接過卷牘,隨著閱讀上頭的一字一句,麵色越凝越重。
「怎幺了?」韓晉淮也莫名地緊張起來。
「虞貞不見了。」他沉聲道。
「不見了?」韓晉淮忍不住大叫出聲。「怎幺會不見了呢?途中發生什幺意外了嗎?」
項子忌搖搖頭,盡量穩著氣說道:「她已安全到達南方舅伯的家中,冊上說,她住了兩天後就留書出走了。」
「留書?」韓晉淮驚訝道。「虞貞怎幺可能無緣無故留書出走?她有沒有說要去哪裏?」
「上頭沒寫。」項子忌轉向一旁帶信而來的男人,問道:「對方還有沒有說些什幺?」
「沒有。」那個男子拍拍衣袖,有些不耐。「如果沒有要我帶回信的話,我先告辭了。」
「請稍等一下。」韓晉淮叫住正要上馬離開的男人,然後轉身對頂子忌低聲問道:「現在你打算怎幺辦?」
項子忌迅速卷起簡牘,快步走下高地。
「你要上哪兒去?」韓晉淮拉住他。
「我要親自南下了解情況,虞貞不會無緣無故離家出走的。」
「你這一走,建陵的工程怎幺辦?」
「我顧不了那幺多了。」項子忌兀自朝一旁的坐騎走去。
韓晉淮一把攔住他,強硬道:「老兄,雖然你是執掌工程進度的,但你這樣一走了之,和那些逃走的奴工簡直沒兩樣,始皇怪罪下來是要砍頭的。」
「我是虞貞唯一的大哥,我必須保護她,不讓她有任何閃失。」項子忌的態度也相當堅定。「這件事,我會親自向始皇稟報的。」
「稟報?」韓晉淮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一向冷靜自持的項子忌會說出這種話。
他瞄了眼送信的男子,隨即將項子忌拉到一旁低聲道:「你瘋了不成,這件事你要怎幺跟始皇稟報?說你因為不要妹妹被選上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