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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達扭曲著表情覺得深受侮辱,她要他持刀上戰場的雙手來做這麼娘娘腔的事?“男人不做女人該做的事。”而畫眉正是女人自己該做的事。

“這是不是表示你不愛我?”莫離可憐兮兮地問。

“該死的,我當然……”他猛然打住,為何向她解釋那麼多?做丈夫的不必告訴妻子自己有多愛她。

“你不願幫我畫眉,就表示不愛我……而且我的手還沒完全好,畫出來會歪歪扭扭的。”她好象快哭了。

她總是便他陷入兩難的局麵,正當他不知該如何響應她時,他突然瞥見牆上的彎刀。

“那又是怎麼回事?”他幾乎徹底崩潰,上前取下他的彎刀。

望著自己的得意傑作,莫離重燃希望,她深信庫達一定會為此大大讚美她,更甚者他也許會改變主意願意替她畫眉。

“我整理房間時,總覺得有個地方好象缺了點什麼,後來才發現問題出在你那把刀上……”

“這把刀隨我出生入死,我很了解它,它該死的正常得很!”

莫離朝他搖搖食指。“這你就不懂了,在中國有很多劍客俠士,都會在劍的握把端上裝有玉佩墜飾或結帶。”

“這是刀,不是劍!”他叫道。

她已徹底毀了這把刀的威武氣質,他敢發誓如果他拿這把刀上戰場,敵人們可能不會被他殺死,而是先讓這把被裝飾得花枝招展的刀給笑死。

隻要他再吼叫一次,她保證她就要因沮喪而哭出來了,她忙了一個下午,不但沒換來庫達的讚美,反而得到他的大驚小怪。

“你是不是不喜歡玉佩?要不然我可以將墜飾改為其它東西,上次我送你的那個獅子頭你覺得如何?”她仍抱著一絲希望。

“我不要我的刀上有任何娘娘腔的累贅。”他表明得相當清楚。

她真的哭了,豆大的眼淚如珍珠般滾落臉頰,他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她“得意的創作”?

庫達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一見她哭令他莫名的心疼與不舍,對她的關心讓他變得脆弱不堪,而她的眼淚更是他最大的致命傷。

他挫敗得歎一口氣,上前抱住她輕哄。“別哭了,哭成小花臉就沒人愛嘍!”

“我本來就沒人愛,你不幫我畫眉毛,還嫌棄我的苦心。”她抽泣著。

“我沒有嫌棄你的苦心……”他腦中飛快尋找轉圜之辭。“我隻說不要我的刀上有‘東西’,但並不是說你的‘手藝’不好,這把刀已經是你的,你想怎麼裝飾就怎麼裝飾吧!”

抬起感動的雙眼,她說:“我可以繼續把它掛在牆上嗎?”

“嗯?但隻限於房間內,不可以讓其它人看見。”這是他最大極限的讓步了。

“如果不讓其它人看見,你也可以幫我畫眉嗎?”

仍有兩滴淚光在她眼中打轉閃爍,望著隨時會掉落出來的淚水——他認輸投降了。除了允許她將娘娘腔的彎刀掛在牆上展覽外,他更掉入自己的陷阱中,做了生平最娘娘腔的事——幫她畫眉。

(注:螺黛,隋唐女子畫眉之用,是一種經過加工製造、已成為各種固定形狀的黛塊,使用時蘸水即可,不必碾碎,模樣似書寫的墨塊,又稱“墨眉墨”或“石墨”。)

第八章

接連三天,莫離盡自己最大的能耐努力當個聽話的病人,連房門都沒有踏出一步,除了庫達之外,隻有西拉、諾瑪、哈倫和阿萊進過房間。

晚娘女侍倒像是銷聲匿跡似的,沒再見她來為莫離整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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