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3 / 3)

莫離管不住自己的腦袋,忍不住開始想象庫達裸身浸泡浴池,身旁美女環伺,左一個遞水果,右一個獻美酒的畫麵。

“你使他感到快樂。”~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西拉突然冒出的話顯然和她剛才想象的畫麵配不起來。

“什麼?”莫離發現她完全抓不住大食人轉話題的方向。

“我從來沒見過主人笑,我曾經懷疑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笑,可是,你做到了。”

“我想他是太久沒找到可以戲弄的對象了。”

“不!主人向來沉默嚴肅、惜字如金,說真的,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主人有那麼高的興致和一個人說話,而且不是談公事。”

“真是我的榮幸!”莫離悻悻然。

西拉慈愛的笑了笑,柔聲道:“主人十五歲時我就開始服侍他了,我看得出來主人真的很關心你,如果你能對他有耐心點,你會發現主人是個很棒的男人。”

有耐心點?

就算他真的是很好的男人又如何?一旦到了巴格達,他們就得分道揚鑣,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了無瓜葛。

她必須先找到阿罕,然後再想辦法打聽爹爹的下落,遇上庫達隻是她“巴格達之行”的“意外”罷了。

沒錯!隻是一項“意外”!

★★★

哦!老天!這項“意外”連帶地幾乎害她散了全身的骨頭。

方莫離坐在床前梳理她一頭過腰的秀發,兩眼卻直盯“罪魁禍首”。

從長安一路行來,大多時間都是和阿罕露宿野外,睡的都是滿布石礫的地麵,倒也不覺辛苦。但昨晚,試圖讓自己能安穩躺臥在這張床上的努力簡直就是她有生以來嚐試過最辛苦的事,比登天還難。

這張床擁有她見過最不可思議的柔軟,而且雪白如天上的雲,之前一次睡它時,她正處於昏睡的虛弱狀態,根本沒機會去體驗躺在上頭那種軟綿綿的舒適感。直到昨晚,她懷著興奮的心情準備去好好享受那躺臥雲端的感覺。

豈知情況與她想象的完全不同,甚至更糟,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躺”它,全身上下根本找不到適當的“施力點”,不論是左躺右側伏趴正臥,都會使她“深陷”其中不得動彈。

總之,莫離完全被這張床打敗,它令她覺得自己像隻快溺斃的鴨子,她懷疑睡這種床的人是不是都練過“軟骨功”?

窮則變、變則通,聰明如她便決定不再和自己快散掉的骨頭過不去,連棉被帶枕頭的打起地鋪倒也一覺到天明,唉!莫離不禁懷念家中那張硬實但溫暖的床炕。

放下梳子,莫離熟練的盤起長發,無奈地,眼前的難題使她皺起纖眉。

之前都是阿罕負責替她纏頭上“那堆東西”,現在可好了,她該拿眼前這堆布怎麼辦?記得阿罕好象是這樣纏的。

方莫離連試好幾種纏法,那些布硬是不肯乖乖待在她頭上,一會兒不是遮住她臉就是纏著她的脖子……最後連她的手都要打結了。

“叩、叩、叩、”就在莫離弄得不可開交,滿頭大汗與那堆頑劣的頭布奮戰時,響起禮貌的敲門聲。

太好了!西拉來得正是時候,她正想去找她來幫忙。

“請進!”她大喊。纏在頭上的布條整個又脫落下來,全繞在脖子上。

一見來人,莫離大驚,指著他久久無法出聲……事實上,她確實無法出聲,因為她忘記自己手中仍握著布條,一伸手的結果,反而更勒緊了脖子上的布條。

“這麼高興見到我嗎?”庫達關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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