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瞧瞧。”
今天來的都是名門閨秀,不論哪個出了事都無法交代,更何況是集體落水事件。
景伯冉趕到前廳,二弟景仲明已經問了個七七八八。
“船夫說,最早是魏七娘說水裏有魚,小姐們都爭相去看,第一個落水的是夏家小姐,我也問過夏家的丫鬟了,夏家小姐自己也弄不清楚,是魏七娘撞她落水的還是自己沒站穩。”
景伯冉眉頭緊蹙,魏七娘似乎不是這麼跳脫的個性。
“當時夏家小姐乘坐的船就挨著五妹的船,夏家小姐落水時胡亂抓了一把,就把五妹也拽了下去。這才導致人仰馬翻,而這之前,有人瞧見五妹和魏七娘在花圃裏不知說些什麼,不過,魏七娘離開花圃的時候,眼睛通紅,好像哭過。”景仲明據實以告。
“你的意思是魏七娘有意讓五妹落水?”景伯冉不太妹妹魏七娘會做出那種事,可是,五妹和魏七娘在花圃裏做什麼?魏七娘為什麼會哭?
“我可沒這麼說,不過是試著把發生的事串一串。”景仲明閑閑說道。
景伯冉默然片刻,說:“去問問五妹。”
兄弟兩一塊兒又往景雨霏房裏去。
景雨霏獲救的早,換了幹爽的衣裳,喝過薑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心情卻是很糟糕,今天是她的生辰,高高興興請了一幫姐妹來玩,卻發生了這種事,興頭敗掉不說,也不吉利啊!
“五妹,好些了嗎?”景伯冉關切地問。
景雨霏悶悶不樂地說:“好不了,我難受的緊。”
“大夫怎麼說?”景仲明問。
景雨霏怏怏道:“我不是身上難受,我是心裏難受。”
兄弟兩相覷一眼,釋然而笑,景伯冉安慰道:“別多想了,又沒人怪你。”
“可我就是難受,好好的過個生日,卻碰上這種倒黴事情。”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該這麼想。”景仲明笑說。
景伯冉言歸正傳:“你今天和魏七娘在花圃裏說什麼了?”
景雨霏愣了一下:“大哥,您的消息真靈通,不過這件事,您還是去問陶媽媽比較清楚。”
緊接著,景雨霏又道:“大哥,您要是續弦,可千萬不能找魏七娘這樣的,她配不上大哥。”
妹子說的這麼直接,景伯冉略有些窘迫,可景仲明卻是好奇:“為何配不上?雖然她是庶出,但做個續弦還是夠資格的,況且她還是奕兒的親姨娘。”
“二弟,這沒你什麼事。”景伯冉不悅道。魏家有這個打算他不是不知道,陶媽媽平素言辭裏就透露過這種意思,別的女人對奕兒再好,能好過血脈之親?言下之意就是他最好娶魏家的女子。可他不想跟魏家再有什麼糾葛,關鍵是,續弦這個問題,他根本就沒想過。
景仲明笑道:“好好,我不說,你們說。”
景雨霏咬了咬牙,決定道出實情:“今兒個看戲的時候,我見魏七娘悄悄離席了,就跟了去,見她一直往漪瀾軒去,我怕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在花圃把她給截住了,當時被我戳破心思,魏七娘羞臊的一張臉都能烤肉串了,誰知,秋娘突然帶了弘奕過來,魏七娘就理直氣壯起來,說是魏夫人讓她來看看弘奕的。鬼才信呢!”
景仲明玩笑道:“ 五妹,你真掃興,壞了大哥的好事。”
景伯冉瞪了他一眼,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麵色漸漸凝重,拋開魏七娘的目的不說,魏家這種做派他甚是不喜,說什麼想弘奕,每年過年過節,他都讓陶媽媽帶弘奕回去看他們,卻從不見魏家主動要求見弘奕。要見弘奕何不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