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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東西是誰偷的,隻是苦於家醜不可外揚,隻好忍氣吞聲。”

你丫的還對小姐這麼無禮,我家小姐才是最無辜的好不好?

崔俊懊惱不已,原來是李家內部紛爭,卻叫他做了炮灰,事情已經明了,他也不是敢做不敢當之人,當即抱拳道:“李小姐,對不住了,今天的事是崔某魯莽,還請小姐見諒。”

慕婉隻靜靜望著他:“你打算怎麼辦?”

崔俊冷然道:“冤有頭債有主,敢把我崔某當傻子戲耍的人,崔某豈能便宜了他。”

“這件事還是不宜張揚的。”慕婉好心告誡。

“這個崔某自然明白。”崔俊再一拱手:“崔某先告辭,改日再登門道歉。”

又對曾牛說:“這位兄弟,煩請你把這廝拎回到車上去。

曾牛見他跟小姐道了歉,麵色也緩和了些:“好說。”

那廝苦苦哀求:“崔爺,您就饒了奴才吧······”

曾牛仲手在他下巴上一使力,隻聽“哢嚓”一聲,下巴脫臼了。

“再嗦,老子叫你永遠說不了話。”一把抓起那廝的領頭,跟拎小雞似的拎了出去。

雅室內隻剩慕婉一人,慕婉抬眼望著牆上掛的一幅字,大大的“誠”字,是太爺爺親筆所書。二叔欺她在先,又蒙崔記在後,失了“誠”便失了經商乃至為人的根本,惹惱了崔家,二叔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雲祥綢緞莊裏,正閑著嗑瓜子的王文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不知怎麼的,今天總是心神不寧啊!反正也沒生意,還是早點回家算了。

王文囑咐店裏的夥計看好鋪子,優哉遊哉的回家了。

妻子蔣氏見了他就發牢騷:“你也該好好管束管束下人了,從安那小子,我早上打發他去買筆墨,居然到現在還不回來,不知道上哪偷閑躲懶去了。”

王文接過丫鬟遞來的綠豆湯,拿著湯匙有一下沒一下的撩著,心不在焉地閑閑道:“管束下人不是你的事麼?”

蔣氏氣道:“從安可是你的貼身侍從,你不管誰管?”

王文怔了一怔:“你說的是從安?”

蔣氏沒好氣道:“除了他還有誰敢如此散漫?都是你這個主子不好

王文把綠豆湯一擱,嚴肅問道:“你是說從安早上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

蔣氏嗤鼻笑道:“我的話有那麼難懂麼?”

王文一拍大腿,不妙-,大大的不妙-,崔家的人現在滿大街的找從安,李府門前天天有人盯守,姐夫一再告誡他,讓從安最近不要出門。

王文懊惱道:“你怎麼能派他出去辦事?我不是說了,讓從安最近都不要出去的?”

蔣氏眨了眨眼:“你還來怪我?憑什麼就不能派他去辦事?以前書筆紙硯不都是叫他去買的?”

王文眉頭緊皺,心煩意亂道:“算了算了,我跟你說不清楚。”說罷,抬腿出門去。

蔣氏在後麵喊道:“都快吃晚飯了,你又要上哪?”

“去李府……”王文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七十八章 結親

王文走到半路又覺不妥,萬一從安沒事,豈不是自己找去討罵?算了,還是再等等。

在街上溜達了一圈,天色漸漸暗了,王文又轉回家去,走到巷子口,冷不丁地聽見有人叫他:“老爺……”

聲音微弱顫唞,像是呻[yín]帶著些許怯意。

王文定睛望去,隱在陰暗中的人慢慢走了出來,一手捂著臉,耷拉著腦袋。

這……這不是從安麼?

“從安?你跑哪去了?怎麼弄成這幅樣子。”王文見從安兩隻眼睛腫成饅頭一縫,身上衣裳也撕破了,端助是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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