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這塊生意做起來。”
沈氏瞧著眉飛色舞的婉兒,心底那些不快也漸漸散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隻要能吸取教訓,以後不再犯就是了。
“好,若是可行,繡娘娘幫你請。”
“真的?娘說話可要算數,不過,娘,您打算請誰?咱們請的人可不能比瀾衣坊的差。”
沈氏莞爾道:“絕對差不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沈氏賣了個關子,其實這人就在封家,若不是婉兒不愛女紅,這人她就請回家來了。
母女兩說了好一會兒話,俞媽那邊也有了眉目,叫若蘭過來請小姐。
“娘,女兒過去瞧瞧,您先歇會兒,待會兒女兒叫上大哥,陪娘一起用飯。”
慕婉吩咐紫萱和菊香好好伺候夫人,就先走了。
路上,若蘭彙報了審問的經過。
“俞媽叫人擺了長凳,兩個小廝一人手拿一根木棍,那些個丫頭哪裏見過這陣仗,嚇都嚇死了,問了幾個,總算有知道內情的,頂不住俞媽威逼利誘,什麼都說了。最後輪到項媽媽,人證物證俱在,她也沒法子抵賴,全認了,不過相信偷出去後,賣給誰了?那仿品又是哪家製的?得了的銀子花哪去了?項媽媽一概不肯說,俞媽打了她二十板子,她還是緊咬牙關,俞媽也沒轍了……”
慕婉思忖著,這銷贓、仿製都有專門的去處,一般的鋪子裏,若不是熟客不會隨意接這活,不熟悉門道的,便是偷出去也找不著地方處理,那些仿製品,你別說,仿的還挺精致,不仔細瞧,還真看不出來,可見仿製人的手藝不錯,項媽媽不過是個仆婦,僅憑她一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定是受人指使。
“我去瞧瞧再說。”
慕婉到了庫房,項媽媽衣褲上都是血漬,趴在地上,哀哀呼痛,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幹庫房的下人跪在一旁個個戰戰兢兢。
俞媽見小姐來了,也沒有細說情況,妹妹該說的若蘭都已經說了,隻問小姐接下去怎麼處置。
項媽媽掙紮著支起半個身子,涕淚橫流地哀求:“小姐,是老奴鬼迷心竅,老奴已經知道錯了,老奴實在遭不得這樣的罪,您就給老奴一個痛快吧……”
慕婉冷冷凝視著她,輕嗤一聲,吐出兩個字:“送官。”
項媽媽嚇的魂飛魄散,在這就已經沒了半條命,若是進了官府,還不得活活折磨死?當即哀嚎起來:“小姐,老奴真的知錯了,您發發慈悲,饒了老奴吧!”
慕婉慢慢踱了過去,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項媽媽,慢聲道:“你不該求我饒你,是你自己不肯饒你自己。”
項媽媽愕然,沒明白小姐的意思。
“本來,我是有心饒過你,隻要你說出那些相信的去向,那些可都是老爺生前心愛之物,若不追回,我會寢食難安,可你執意不說,我有什麼法子?隻好請官府的衙差們幫忙撬開你的嘴,他們的手段可不是隻有打板子,我聽說他們的花樣多了去,什麼插針、紅繡鞋、拶指、灌辣椒水,上老虎凳……項媽媽去了,都能嚐到。”慕婉輕描淡寫地說著,隻見項媽媽已經嚇得麵如死灰,渾身哆嗦。
“我……我說,我說,請小姐不要把老奴送官。”項媽媽本不是什麼寧死不屈之人,她隻想著夫人心善,她既然認了,板子也打了,總會饒過她,她咬牙挺過這一關,不供出那個人,就等於給自己留條後路,沒想到小姐這般狠絕,要將她送官,想到那些酷刑,項媽媽肝膽俱裂。
慕婉無聲冷笑,你也就隻有這點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