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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兩吧!二叔求到我爹跟前,我爹二話沒說,幫二叔填上這筆虧損,二叔又說茶葉鋪子賺不了幾個錢,想把鋪子關了,可關了鋪子又沒了生計,光靠幾畝祖田沒法過日子,我爹這才說,如果你實在找不到事做,就來幫我打理瑞合祥吧!”

王氏訕然,這丫頭記得倒清楚。隻聽慕婉又道:“沒多久,二叔就開始接手瑞合祥的生意,做得有聲有色,第二年,我爹又把農莊和其他產業一並交給了二叔,二叔幫我們家做事,我爹也沒虧待過二叔,京城裏收入最高的管事,一年也隻有三千兩,我爹每月給二叔三百兩工錢,年底外加三萬到五萬不等的紅利,這樣的待遇,也隻有對自己兄弟才肯這樣大方。”

王氏見縫插針道:“你爹是個大方的,我和你二叔都感念你爹的好,所以說,若是你爹還在,斷不會這般小心眼。”

慕婉微微側眼,似笑非笑地瞅著王氏,還是一樣的語調,一樣的語速:“所以,說起來,這些年其實一直是我爹在照拂著二叔,拿著這麼高的工錢,換誰不得賣命工作?可這世上的人也分好幾種,一種是知恩圖報,一種是拿了好處還賣乖,還覺得這是應當應分,還有一種是恩將仇報,人家給你機會,你卻背地裏往死了坑人。”

劉管事暗暗點頭,二夫人張口閉口說大房全靠二爺幫襯,到底是誰幫了誰?

王氏臉色一變,語聲淩厲:“恩將仇報,大侄女你說誰呢?”

慕婉笑的溫柔和氣:“二嬸何必急於對號入座?侄女不過是舉個例子,二叔接手瑞合祥的第二年,瑞合祥的生意就清淡了許多,收益起碼減了二成,第三年減了三成,第四年更少,可據我了解,瑞合祥的生意是一年比一年紅火,農莊也是如此,別人家的農莊都是大豐收,隻有我家的農莊減產,叫人好生納悶。”

看著慕婉還顯稚嫩的臉龐,溫和無害的笑容,烏溜溜的大眼卻有種洞若觀火的明澈,王氏隻覺頭皮陣陣發麻,麵色陰晴不定,沉聲說:“你是在責怪你二叔經營不善?”

慕婉低頭一笑,攤平了手中的帕子在膝上,一下一下的捋平,不緊不慢地說:“依二叔的本事,怎麼可能經營不善?”說著,慕婉緩緩抬眼看著王氏:“我隻是很好奇,二嬸這幾年又買田又置地的,還有毓秀街的鋪麵,少說也得花幾十萬兩銀子吧!不知二嬸在哪發的財?也教教侄女,侄女眼下正缺銀子呢!”

第三十五章 收效

這下子王氏不禁頭皮發麻,更是如坐針氈,今日原本是來教訓沒規矩的慕婉,誰知被慕婉七繞八繞的,不知不覺就轉了風向,反倒質問起她來。關於買田置地的事,她是有過顧慮,一下子漏財太多,難免惹來猜疑,可當時想要為慕仁和連家的女兒定親,連大人是正六品的都察院經曆,論家世背景李家也不是配不上,關鍵是二爺沒有功名在身,這就輸了一層,隻好在錢財上打動連家,這才買田置地好給慕仁添幾分資本,要不然,這親事也沒這麼順利。

王氏正琢磨著找什麼由頭,慕婉又道:“二嬸可別說是動用了自己的陪嫁,二嬸有多少陪嫁,大家可都清楚的很,二嬸也別說是靠祖產的收益,侄女年紀雖小,卻也知道,靠那點祖產收益,再節約幾年也隻夠買毓秀街一間鋪麵。二嬸,我爹不說,我不說,不表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有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賬目做的再圓,真要查起來也是有跡可循。”

王氏臉色煞白,強裝鎮定道:“大侄女,你可不能血口噴人,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盡管去查好了。”

慕婉輕扯嘴角,譏誚一笑:“正不正,二嬸心裏最清楚,經不經得起查,二嬸心裏也清楚,隻是,我爹顧念著兄弟情誼,我也一樣,總希望一家人能和和氣氣,真走到那一步,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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