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3)

去,更別提隨身物品……天底下哪有這樣殘忍的劫匪?奴家和母親還喜滋滋地盼望著和家父團聚,沒想到已是天人永隔,家父連句遺言也不曾留下……九門提督一句劫匪去向不明就不管了,大人,家父死不瞑目啊……”

慕白聞言戚然,妹子的痛楚,他感同身受。

這些景伯冉都知道,他也曾懷疑那份重要的證據已經落入那些人手中,可是看他們的反應又不像,他派人暗中監視李府,就曾發現有人趁夜潛入李府,說明他們沒有得手,而李府上下似乎一點也不知情。看慕婉這樣悲傷,景伯冉不禁心生憐憫,歎息道:“李大人之死疑點頗多,你放心,本官一定追查到底,還李大人一個公道。”

慕婉心頭一震,他說追查到底,是敷衍之詞還是認真的?因著他與魏家的那層關係,她實在無法信任他,難不成他還能大義滅親麼?慕婉隻能繼續哭,真相總會浮出水麵,她不急於一時。

慕白難過地安撫道:“妹子,別傷心了,那些賊人傷天害理遲早會得到報應的。”

是,她也相信天理循環報應不爽,要不然,她重生意義何在?爹的仇,娘的怨,她的恨,在這一世她都要一一討回,慕婉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景大人,還有你,你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李大人一貫小心謹慎,他定是將東西藏在一個極穩妥之處,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藏的太好反倒成了問題,哎!也許都是天意。景伯冉無心再問,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還是再想別的辦法吧!又安慰了李氏兄妹幾句,便告辭了。

那邊廂,李正德發了一通火就跑去榮宣堂找老太太。

王氏正和老太太商議著上各家拜年的禮單。

“閔老太太初八做壽,這禮輕不得,往後還指望著閔大人照拂一二,有他一句話,咱們的生意就不愁不紅火。”王氏眉開眼笑地說著,似乎已經看到了美好的前景,數不清的白銀。宮中諸位貴人的喜好可是京城流行的風向標,而宮中的需求,往往都是各地織造最先知曉,隻要他們漏個口風,那就等於給了你賺錢的機會,能不巴結著點麼?

老太太微微頷首:“就按你擬的辦,咱們人不方便去,禮數上就更要周全些。”

王氏怪強調地說:“本來閔夫人還說介紹幾位官家夫人給我認識,真是可惜了這個好機會,說起來大伯也做了好幾年官,可大嫂整日就知道窩在家中繡花,也不會結交應酬,人麵比我還生疏。”

老太太嗤鼻一聲冷笑:“她若是個能幹的,你大伯也不能把產業交給老二打理。”

王氏陰測測地笑了笑:“母親,我看她也不是不能幹,慣會享清福就是了,其實肚子裏彎彎腸子多著呢!要不然,過繼的事也不會弄成這樣?”

一提過繼之事,老太太就覺心口堵得慌,她忍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還道老天有眼,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誰知好好的一盤棋全被攪亂了,王氏出爾反爾固然可恨,但自家媳婦不懂事,窩裏反更叫她生氣。

王氏目光閃爍著,試探著問:“母親,難道這事咱們就真這麼算了?當初分家的時候,父親做的就有失公允,都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憑什麼厚此薄彼?依我說,母親就是太賢惠了,可賢惠又如何,到底隻有吃虧的份,以至於外頭的人到現在還在說,繼室不如原配什麼的風涼話,真叫人氣悶……”

老太太的麵色又沉了沉,兩手緊緊攥著楠木佛珠,幾乎要把珠線都扯斷了。

“若大伯自己留有子嗣倒也罷了,如今可好,李慕白成了繼子,將來這偌大的產業都成了他的,母親,您是不知,四堂嬸周氏現在是逢人就炫耀,說什麼,往後李氏一族還得看她兒子的,三叔公他們那一房人,如今走路都昂首挺胸,說話都中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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