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璟啊,李叔叔想死你了,終於能吃……”

他還未說完,陳璟正在把鍋裏的菜倒進盤子裏,隻是拿眼撩了他一下,李陣整個人都僵住了,話說到一般,就像被釘在地上。

十年不見,陳璟知道自己變了不少,不過李陣用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自己,陳璟隻是淡定的端起盤子,繞過李陣走出去。

李陣收回神來,立馬追出去,說道:“陳鬆睿是你……”

陳璟這才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李陣能看出來,的確有人說過自己長得像小叔叔年輕的時候。

“是我叔叔。”

李陣聽了猛地歎口氣,其實說歎口氣不如是鬆口氣,靠著門框揉了揉眼角。

然後嘟囔道:“長得真像,害的我以為是他兒子。”

陳璟又瞥了他一眼,一邊往客廳走,一邊說道:“我叔叔沒結婚,也沒兒子。”

李陣看著陳璟的背影,等陳璟進了客廳,才喃喃的說道:“……我知道。”

陳鬆耀和陳鬆睿兄弟兩個人都是工作狂,一心撲在事業上,陳鬆耀的婚事是陳老說了算的,而且陳鬆耀的心思不在這上麵,陳老介紹了千金給他,倆人見過六麵就結婚了。

幸運的是陳鬆耀不出去亂搞,他的妻子也算是教養好的大家閨秀,兩個人雖然是先結婚,但是結婚之後感情不錯。

老大結了婚,陳老就開始張羅陳鬆睿的婚事,出乎意料的是,陳鬆睿拒絕了為他挑選的婚事,當時陳老幾乎怒不可遏。

陳鬆睿一直沒有結婚,也沒和任何人爆出關係,因為沒有妻子,也就沒有兒子,沒有繼承人,這樣陳家就隻有陳璟一個獨苗苗。

陳老起初生氣,但是過了這麼十幾年,氣的也氣不起來了,而且陳鬆睿對外宣布了,因為沒有繼承人的緣故,不會爭奪陳家的家產,一心輔佐侄子。

這也算是一件好事,陳老也不想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為了家產掙得你死我活。

這麼多年來,想要貼上陳鬆睿變成陳家夫人的人不少,隻不過都沒有成功,媒體戲稱陳鬆睿的心腸是鐵打的,完全辜負了這麼多情英俊的外表。

吃過午飯,李奕之習慣性的打開電腦,上論壇去下一盤棋。

他上了線,第一件事是打開好友列表,徒弟天元蛋蛋是灰的,煤球是灰的,倒是葉羊羊的名字亮著。

陳璟看他在看好友列表,心裏難免有點心虛。

李奕之戳開葉羊羊的名字。

沛辰: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葉羊羊:啊呀你來啦~~~

葉羊羊: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告訴你一聲,我在朋友家

沛辰:……我擔心你一晚上,你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葉羊羊:手機摔碎了,我這不是正想找你來說嘛~~~

沛辰:……

葉然的手機確實碎了,昨天葉然和莫崇遠太激動了,一進門就開始甩衣服,結果他的手機自然沒有莫崇遠的好,明明莫崇遠的手機扔在地上多少回都沒事,葉然的就電池迸濺,翻蓋都掉下來了,而且屏幕上有個大口子。

葉然這會兒正在罰莫崇遠給他拿透明膠帶粘起來呢,莫崇遠說給他重新買一個,葉然一邊給李奕之敲字,一邊哼哼道,“才不收你的東西,才不讓你潛老子,快點給我粘!”

沛辰:你在北京哪來的朋友

葉羊羊:……

葉羊羊:我是內心孤僻的人麼!

沛辰:……

葉羊羊:是莫崇遠

李奕之打字的手都頓了一下,他沒想到莫崇遠竟然追過來了,說實話,莫崇遠對葉然來說真的很不錯。

一看是莫崇遠,李奕之也就不多說了,他發現倆人的關係也是意外,說出來大家都尷尬。

李奕之開了個房間,正在找人下棋,陳璟就搬了個椅子坐在他旁邊。

李奕之特意往旁邊挪挪,讓他坐近一點好看屏幕,不過他挪完了才有點後悔,陳璟坐得近了,倆人的膝蓋有意無意的碰到一起,讓他完全沒辦法專心下棋。

房間很快就進來一個人,是網絡二段,看起來注冊時間不太長,名字很霸氣,叫滄海橫流。

李奕之努力讓自己忽略旁邊的陳璟,開局還是星小目,對方白棋高掛,黑白雙方互相試探了幾手,因為不熟悉對方的戰術,都沒有貿然的發起攻勢。

試探之後李奕之在左上方和白子接觸,白棋將黑子從中間分割,不過李奕之立馬膨脹了勢力,在左邊拔花打劫。

拔花在圍棋裏是指用四個子吃掉對方一個子,這種方法一般效率比較低下,因為在一方下四個字的時候,對方可以趁機占取更大的地盤,極度不合算。

不過用在打劫中效果就不同凡響了。

圍棋裏必不可少的就是打劫,也有叫做劫爭的,在一方棋子把另一方圍住的時候,雙方都可以提走對方一子,如果循環反複那麼也就沒法繼續下了,所以圍棋規定不能同形重複,在一方提走子之後,對方不可以立馬提子,要在其他地方下子,等對手應子之後才能回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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