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想要來會場攝像的記者很多,大多數被攔在了會場之外,因為要保持會場之中的安靜。

陳氏副董陳鬆睿驅車來到會場,在會場之外和李奕之樸恒玄握手。

樸恒玄的氣色看上去沒有昨天那麼差,李奕之照樣看不出多激動還是多緊張。

倆人落座之後,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陳璟昨天晚上雖然讓李奕之多休息,養足精神,結果自己卻失眠了,替李奕之緊張,天一亮就起身趕到頂樓的會議室,盯著黑屏幕看了兩個小時,隻不過真正開局了,反而沒時間緊張。

樸恒玄執黑星小目開局,李奕之並不像之前一樣換以星小目,而是高掛後在左邊布成二連星,這是一個變化,對倆人都是一種挑戰。

不同的開局會導致之後的很大差異,這是最後的背水一戰,李奕之似乎想要從開端就試圖打破樸恒玄的陣腳。

李奕之這兩次都顯示出了對中服超強的控製能力,樸恒玄顯然回去是有認真的複盤,一開局就將李奕之的白棋逼向兩邊,使得白棋被分為上下兩段,這種情勢對李奕之來說並不算好。

因為李奕之的白棋在上麵稍顯薄弱,樸恒玄選擇了對上段的白棋進行攻擊,黑棋兩段難以自救,李奕之果斷的開始連續兩次大跳、小飛、單關跳,在白棋包圍中跳出了魔爪,成功治孤。

午休的時候正好停在最激烈的關鍵,李奕之成功脫困,而樸恒玄占領了對方最擅長的中服,可謂是抓足了對方的薄弱。

陳璟一直盯著屏幕上的棋盤,連中午吃飯都沒去,陳鬆睿打了電話給他叫了飯,道:“看出花了沒?”

陳璟說道:“你說這盤棋,誰贏的幾率大?”

陳鬆睿抬頭盯著棋盤一會兒,最後挑了挑眉,“還真看不出來,就看後麵的發揮了,誰出現失誤誰就輸了。”

中午一個小時過的很快,雙方下午開局的時候,李奕之的白棋果斷的從上午做活的上段開始反撲拐頭,白棋從上段開始整體膨脹,就好像是一個機括,李奕之的白棋從外圍往裏包圍,控製局麵的能力立時顯現出來。

樸恒玄打算轉而擊破李奕之的下角白棋,不過好像李奕之早有準備,將右下角做活,情勢不對的樸恒玄迅速回頭,但是遭到了李奕之的撲擊。

這一手樸恒玄用了很長時間,是固守中服還是向下拿下左下角,最後樸恒玄還是選擇拿下李奕之左下的一片大龍。

倆人攻占的比較平均,情勢膠著,李奕之的白棋沒有放鬆,雖然失掉了左下的棋子,但是仍然從邊角開始往中服膨脹擴張,這時候樸恒玄的控製力就顯得薄弱。

不過漸漸的大家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兒。

自從半目這個慨念問世以來,和棋幾乎成為了曆史,絕技不見了,但是沒想到,這一場至關重要的棋局,竟然下出了三劫循環。

三劫循環無勝敗,李奕之和樸恒玄自然不會冒險放棄三劫,第一個打破的幾乎沒有勝算的可能。

雙方互不相讓的情況下,裁判隻能判定和局。

陳璟看到這裏也不知道該鬆一口氣還是繼續替李奕之緊張。

陳鬆睿笑道:“我倒是忘了,樸鎬勁是下三劫循環的高手,沒想到他徒弟竟然學這麼難的偏門兒。”

對抗賽的冠軍隻能有一個,和局之後自然就是加賽,這是媒體最願意看到了的。

休息四十分鍾之後,裁判決定加賽一場三十秒一手的快棋,三十秒內走一手,另有十次共十分鍾的機動時間。

這是李奕之的長項,準確的控製力和強悍的棋感都是他最在行的。

快棋需要計時鍾,一般比賽的計時鍾已經選擇電子的,比較精準,但是這次因為很突然,又為了增加比賽的競爭感,就選擇了老式的計時鍾。

棋手下子和拍鍾規定必須用一隻手,會場裏氣氛非常緊張,雖然開著空調,但是雙方都有些禁不住出汗,攝像的特寫可以看到李奕之鼻尖兒上冒出來的汗珠兒,一時間就隻有下子的脆響,和拍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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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鬼手、複活 ...

陳璟聽著落子的聲音,再也坐不住了,顯示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後來覺得隻是通過屏幕看到比賽,已經遠遠不夠了,他想去會場裏麵,親眼看著李奕之下棋。

快棋給人的感覺很激烈,畢竟速度快,棋手要在極端的時間之內計算路數,如果超時就會被判出局,所以寧肯下一手昏棋,也不能超過時間。

陳鬆睿也看的入迷,他雖然不是職業棋手,也不是業餘棋手,但是圍棋是他的愛好,他並不像陳璟一樣執著於此,但是不能說他就不喜歡。

在陳鬆睿看的入迷的時候,都沒發現陳璟出了會議室。

陳璟從頂樓下來,來到了酒店的安保處,因為酒店在陳氏集團名下,所以有點想要攀高枝的都會留意一下陳家的動向,自然認得陳氏集團的太子爺。

陳璟很輕鬆的從安保處拿了個工作證出來,上麵寫著安保處處長……

戴上工作證,陳璟輕而易舉的進入了會場,因為怕被攝像拍到,他就站在進門的角落裏,這個角度剛好可以遠遠的看到棋盤,而且可以看到麵向大門落座的李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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