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的良藥,”黑篷人說罷, 連秦桑語都有了幾分難色。
倘若對方要求的是治療外傷的丹藥,再或者是高階的靈器法寶,倒不難滿足,但偏偏是修複神魂的靈寶。
神魂乃是修者最本源之物,神魂乃是無形之物,受傷後,隻能用了特殊之法才能治療。
修複神魂的靈寶,更是少之又少。
陳玄遠和崇雲公主麵色鐵青,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清世鏡而來,身上更是集了家族和皇室之力,備了數件珍品靈寶,哪知黑篷人的要求如此明確,隻要修複神魂之藥。
修者輕神魂修煉,重術法修煉,由來已久,相應的,神魂修複類的靈寶也就無人問津。
秦桑語也是無可奈何,即便是山河門也無法找出合適的靈寶來。
“我願用-孔雀淚,換一次觀清世鏡的機會,”與陳玄遠起了衝突後,就再沒了動靜的雀綠女子,一語打破了地廳的沉寂。
與修者不同,妖擅修神魂,而孔雀淚,傳聞就是妖中上妖九族之一的百雀族至寶,孔雀王動情時留下來的淚,傳聞能修複神魂。
人妖殊途,妖界和人界之前又隔了一處由神界劃下的遊魂海,近幾百年,修真界隻有獵修才會擅自進入妖界獵妖,而孔雀族作為上妖九族,其族中的至寶更是鮮難流到修真界。
“孔雀淚?百雀族的人竟敢私自闖入修真界,你可知一名百雀族的女子,在了修真界,其價值已經抵得上一件中品的靈寶了,”黑篷人出言不善,綠雀女子眉目中,生了絲惱色。
原來是百雀族的女子,難怪生得如此動人。
地廳內,有人低聲竊語著,看向了綠雀女子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不善,尤其是其中的一些,都是流露出了下流的笑容。
百雀族的女子,以孔雀舞和美貌聞名,有些家境貧寒的百雀族女子,在剛出生時,就被賤價賣到了各界,淪為了舞侍。
綠雀女子出身高貴,何時受過如此的侮辱,隻是她想起了此次外出,受了親人的重托,決不能辦砸了。
綠雀女子嬌豔的臉上,憤憤之色勉強壓了下去,手腕一翻,手上多了個玉匣,“孔雀淚在此,你要還是不要?”
黑篷人鬥篷一揮,那玉匣就落進了鬥篷裏,“跟著我來。”
秦桑語忙差人將兩人往了地廳的另一側走去,在那裏備有了一個小型的密室,供那百雀族的女子和黑篷人密談之用。
“秦長老,”崇雲公主還有幾分不甘心:“那黑篷人是什麼來曆?他真的擁有清世鏡?你怎可以讓那名妖女觀看清世鏡,倘若她要借此對琅天界不利,又要如何是好?”
“崇雲公主無需多慮,清世鏡隻是供人一觀,鏡子是死物,人才是活物。你真以為,那上妖族的貴女,能輕而易舉地離開七星山?”秦桑語含笑撫著須,“公主既是帶了重寶前來,又在豈可敗興而回。鑒寶會才剛剛開始。”
陳玄遠在旁,也是一臉的了然。
密室之內,黑篷人打開了玉盒,裏麵躺著一粒凝固住的孔雀淚。淚身藍色,散發出一股清涼沁人的靈力。
“果真是孔雀淚,”黑篷人讚許著。
“清世鏡呢?”綠雀女子顯得有幾分急促,焦慮不安地盯著黑篷人。
她人在密室之中,並未覺得安全,相反,與這名行蹤詭異的黑篷人站在一起,她心底莫名的不安。
“鏡子就在這裏,隻是不知雀族的二聖女要詢問清世鏡些什麼問題。”一聽黑衣人此言,綠雀女子俏臉陡變,高聲質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知道我的身份,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與我。”
“二聖女莫急,在下知道的事,可真不少,我不僅知道你的身份,我還知道,你這一次出來,為得是找尋一個人,一個已經失蹤了千年的人,”黑篷人不緊不慢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