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是怎麼一回事?”嶽雲嵐快步走了進去,隻見膳間裏站了七八人,為首一名正在教訓人的,是名三角眼高瘦身材的男子, 那人是嶽雲嵐的三師兄。
他的手上,正扭著一個女庖者。
看到了那名少女時,陳琅和嶽小鳴都古怪地看向了夜殊。
夜殊剛看到那名少女,還覺有幾分眼熟,仔細一想,她身上穿著的不就是易百樓的庖者服嘛,可不是說,她的衣襟上還繡著易百樓的樓標。
膳間裏已經是一片狼藉,灶上躺著隻烏漆漆的雁嘴鴨,地上的籠子裏還關著一隻。
一時間,鴨子亂叫,少女哭嚷,船腹裏好不熱鬧。
那少女十三四歲,比夜殊稍長一些,個頭不高,身上著得是易樓的庖者服,腰間位置,掛了一枚青銅製的銅牌。
“我...你快放手,我都說了我在易百樓時,沒有學過烹煮大雁,”那少女扁起了嘴,兩眼泛著淚光,見了嶽雲嵐等人後,她叫嚷地更加大聲了。
45女修蓮落
易百樓的,還是掛牌庖者,夜殊大感頭疼。
夜殊跟著進了膳間,道天寶船上的膳間,能同時烹煮百餘人的膳食,兩口火陣擺放在旁。
火苗微紅,並非是紫陽地火陣那樣的火陣,而是兩口尋常的符火火陣。
其中的一口上野火熊熊,那隻雁嘴鴨就是在那口火陣上烹煮失敗的。而另一口上,也已經熄了火。
一口煮到了一半的靈粟米飯,還冒著不溫不火的白煙。
顯然那名女庖者也想一心二用,操控了兩口火陣,結果雁嘴鴨烤焦了,靈粟米飯也隻做了個半生不熟。
夜殊暗歎了一聲。
這貨,擺明了是冒牌的。
她也不急著說破,聽著馬亮三言兩語間,說著事。
說來也有幾分滑稽,早幾日李長老倉促著決定要趕赴本次的七星山修者集市。
臨到上船啟程時,才聽到了幾名外門的弟子在那裏抱怨,說是每次遠行,吃辟穀丹,嘴裏都要淡出鳥來了。
李長老聽罷,這才要求門下弟子招募一名靈庖。他如今是道天門第二號人物,將來很可能是要執掌門派的,自然也懂得要體恤門中弟子的辛苦。
哪知臨近道天門的易樓,常年隻駐紮了一名靈庖,對方一聽說是要遠行,自然是不答應的。
正犯愁時,一名自稱是易百樓的靈庖的少女自動找上門來,她身著易百樓的庖者服,似模似樣地舀出了一塊青銅級庖者的靈牌。有當場炮製了一份堪稱美味的饈食。
道天門就花了一天兩顆下品靈石的價錢,將人雇了過來。
第一第二天,還算正常,哪知到了第三天。就惹出了事端來了。
“師兄,有話好好說,師父正在樓上靜修。要是傳到了他的耳裏,又要責罰了,”嶽雲嵐的三師兄馬亮是個火爆脾氣,又愛口腹之欲。所以即便是築基之後,也一直不肯使用辟穀丹。
道天寶船行在空中,一路戒嚴,李長老更是命令了船上的弟子。不得擅自離開船體。
船上的弟子,一時無趣,就玩起了各種找樂子的把戲。其中又以李長老座下的幾名內門弟子,玩得最是不亦樂乎。
“劍氣擊禽?三師兄,你做這事可是經過了師父的允許?”嶽雲嵐聽罷。一臉的不讚同。
道天寶船飛行途中,雖有龜甲陣護航,但若是撞上了飛鳥靈禽,少不得也要有一番顛簸,所以李長老才命著幾個修為不錯的內門弟子,一路行著驅物術,用靈力一路遠遠驅趕過境的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