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楊柳等人護著兩名少女,退到了第二進的走廊上,隻看遙遙觀戰著。
護牆上,粉色的小紙鶴悠閑地停在了一株剛展出了新葉的牆頭草上,津津有味地看著院中的搏鬥。
嶽淼看上去很詭異,夜殊能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味。
湧入了嶽淼體內的東西,和蝗十刃上的煞霧很類似。
姑且叫它煞靈,既有一部分靈氣的屬性,又有一部分煞氣。
“氤水,”夜殊食指往了空中一畫,數道透亮的水汽凝聚成一道藍色的水牆,圍在了她的身旁。
“那小子嚇傻了不成,用一堵脆弱的水牆就能擋得住嶽淼的烈焰拳,”孫家的那名子弟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胸口,那烈焰拳氣勢如洪,土傀吃了一拳,尚且化為土礫,若是人挨上一拳,五髒六腑怕是要震了個粉碎。
看吧,那小子即便是隔了水牆,吃了一拳後,也不免往後退了幾步。
“我看到時未必,你看那名小工,連著數拳,臉色不便,隻被震退了幾步,”百裏九輕吐嘴唇,看向了夜殊的眼神了,多了幾分趣色。
“哼,那又如何,他又不是銅皮鐵骨,再說了即便是銅錘鐵骨,又怎比得上烈火灼燒,”嶽小鳴恨不得上前抽那個無恥小工幾鞭,隻是場中火焰熊熊,氤水霧氣四起,看著很混亂。
夜殊已經連連吃了三拳,氤水牆也被烈焰灼得蒸了半幹。
“灰髓煉體果然厲害,不過那烈焰拳也有幾分威勢,不知是烈焰拳厲害,還是灰髓體霸道,”夜殊摸了摸腹部,做出了個大膽的舉措來。
白霧彌漫,氤水牆在焰火前消失了。
嶽淼咧開了嘴,那森森的白牙和焰火重拳一擊穿破了那堵在他眼中“脆弱不堪”的 水牆。
他已能聽到,那陣人體內髒碎裂的美妙的聲音。就在那時,他注意到了那名小雜工的眼,他的眼裏,沒有恐懼。
怎麼會沒有恐懼,人在死亡麵前,不該是怕得要死的嘛?
拳頭砸在了一堵柔軟又堅硬無比的牆上。
嶽淼還沒回味過來,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的脖上,箍住了一隻手,土的顏色,上麵碎裂後粘合的痕跡還清晰可見。
那個本該碎裂了的土傀,不知何時,已經再次凝聚成了土傀,抱臂將他拖舉離了地麵。
他掙紮著,想擺脫掉土傀身上發出來的那股屍泥般的臭氣。
前方的易百樓小工在這空隙裏,右手施展著一套動作,他的手指很修長,每根指節均勻如雕琢過的象牙。
每一個動作都沒有遲疑,指尖多了數縷紅光。
紅光的最後,一枚火球跳動在了那名小工的指尖,“他”揉了揉胸口,低聲說了句:“原來練了體,這裏還是會疼的。”
“他”是?她是女人。
嶽淼不待回味那股異樣的柔軟,他隻留意到那枚火球。見了銅錢大小的火球後,嶽淼心神一鬆,不禁想放聲大笑,他是“元陽之體”,那人竟想要用那枚小得可笑的火球殺他,哪怕是他束手就擒哪怕是...
沒有哪怕,火球騰地撞向了嶽淼。
火將他的瞳孔照得紅彤彤的,嶽淼隻記得,那火的中間,焰心如一條紅線。紅線漸變漸寬,最後化成了一張盆然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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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東郭幕容的刁難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銅錢大小的火,照樣讓人挫骨揚灰。
從嶽小鳴等人的方向看去,她們隻看見了嶽淼倏然間被一團火吞噬了,就連他的衣物,也化成了攤灰。
夜殊也有幾分吃驚,她方才分明...融合了赤霞火的火球術,當真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