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官員幾乎都是文官,偶有兩個武官也是沒有上過戰場的,隻是掛著武職,一直在京城為官,習慣了京中各官員爭吵、叫板,見金吾衛不敢吭聲,以為金吾衛怕了他們,嗓門更大了。
“你們這些兵痞子,連朝廷官員也敢攔,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知道東文的律法嗎?你們這是以下犯上,按罪當誅。”
“現在,給本官讓開。看在王爺的麵子上,本官不與你們計較。”
“一群沒腦子的蠢貨,你們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了?還不快給本官滾!”
“居然敢攔本官?你們是什麼東西?一群隻會打打殺殺的莽夫,連本官的看門狗都不如,信不信本官回京就參你們一本。”
……
袁紹過來,正好聽到一文官罵他的兵連狗都不如,當即氣得臉色發青,“閉嘴!”
“你們這群狗……”有一位官員罵到一半,就看到袁紹那張棺材臉,當即嚇得消音,聲都不敢吭。
“袁將軍!”金吾衛聽到聲音,齊刷刷的轉頭,抱拳行禮。
有幾個臉上明顯帶著怒容和委屈,可他們並沒有告狀,隻是低頭不語。
他們是兵,不是婦人,告狀這種事他們做不出來。
“免禮!”袁紹度步,走到隨行的官員麵前,冷著臉道:“你們想離開?”
“不,不,我們並非想離開,隻是想要隨便走走,這一整天都悶在帳篷裏,實在難受。”袁紹是蕭王副手,正三品的武將,官職他們所有人都高,隨行的官員敢罵金吾衛,卻不敢大聲與袁紹說話。
“隨便走走?”袁紹冷哼,那張棺材臉更嚇人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軍營!軍事重地,是你們能隨便走的嗎?”
袁紹的聲音越說越大,最後直接就是吼了,幾個文官被他嚇得不行,忙解釋,“我們就在附近走走,袁將軍可以讓人跟著我們,我們不會亂走的。”
他們確實是有任務在身,可他們今天真得隻是想到處走走,熟悉一下環境。哪知道,剛走兩步就被人當賊似的攔住了,他們心氣不順,這才與金吾衛吵起來。
“王爺曾說過,軍事重地,嚴禁閑人亂逛。如有外人入營,隻能在帳篷一米以內的範圍活動,超出一米我等有權利打回去。”袁紹雖然沒有心眼,可執行令卻是極高,林初九說一他就做一,說二他就做二,絕不打折扣。
“什麼?我們不能隨意走動?憑什麼?”隨行的官員聽到這話,一個個大叫,“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是軟禁!軟禁朝廷命官是違法的!”
“你們可以不住在這裏,驛站離軍營隻有一個時辰的路程,本將軍可以派人送你們離開。”袁紹壓根不將他們的恐嚇放在眼裏,說完就對身側的金吾衛道:“讓人畫一條線,過了線就給本將軍打。”
“是。”金吾衛高聲齊應,挺直背脊,頗有幾分揚眉吐氣的味道。
袁紹滿意的點頭,轉身就走,卻被隨行的官員叫住,“袁將軍且慢,我們是朝廷命官,朝廷沒有哪條律法,要求我們進入軍營就不能動,你們不能這麼做。”
“在別的地方不能,在金吾衛的營地,我能!”袁紹頓下腳步,扭頭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們家王爺擺明不會再妥協、退讓,他們何需怕什麼朝廷命官?